使者目光紧随,迅速拦住了他的去路。
未等徐福开口,扶苏已先行一步,为徐福向南疆使者解释起来。
然而,使者似乎并未将扶苏的解释听入耳中,他抬眼望向徐福,笑道:“我与大人颇为投契,还想多聊几句,徐福大人莫非不给我这个面子?”
徐福心中虽有不满,但碍于身处嬴政宫中,又有扶苏在场,只得隐忍不发。
他冷哼一声,礼貌地向扶苏与南疆使者抱拳道:“若真有缘,日后相见的机会还多的是。”言罢,他快步离去。
徐福未曾察觉,他离去后,南疆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而扶苏的注意力仍在徐福身上,未曾注意到南疆使者的异样。
不过,徐福走后,南疆使者并未为难扶苏,只是在即将出宫时,提出想参观一下从未见过的秦宫。扶苏自然明白,这是增进南疆与秦国关系的好机会,于是欣然应允。
徐福在供奉院里搜寻一番,未见其他,但凡未见过的草药,他皆一一收入囊中。
此时,供奉院中的人大多在城外清理血渠,留下的几人也在闭关修炼,唯余一些打扫的宫女太监。他们深知徐福的身份,对于他取走供奉院之物,自然无人敢阻拦。
然而,徐福未知的是,无人阻拦并不代表一切顺利。他前脚刚走,南疆使者便已等候在供奉院门口。不过,使者并非来阻拦他取走灵草,而是专程来找他。
徐福在供奉院门口见到南疆使者,不禁心中暗骂,他从未见过如此纠缠不休之人。
正当他转身欲走时,使者却快步追上,拦住他笑道:“徐福大人请留步,我已备好薄酒,大人可否赏脸品鉴?”
“师尊有言,饮酒误事,我已戒酒,使者大人请自便。”徐福后退一步,欲绕开使者。
“徐福大人!”使者并未再追,只是站在原地淡声道:“南疆主城城墙之上,我欠大人一顿酒,如今追到咸阳城,大人能否给我这个机会补上?”
徐福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使者:“是人皮面具?”
他仔细打量使者,确认其面容无误后,试探地问道。
“是易容之术。”使者轻笑一声,手中掐出复杂的诀印。
随着诀印施展,他平平无奇的面容瞬间变得俊秀非凡,竟是端木家少主端木玉。
“你见始皇陛下还敢易容?”徐福瞪大眼睛问道。
“大家不是都没看出来吗?”端木玉淡淡一笑,反问道。
徐福无言以对,但他眉头微蹙,似有所悟:“人皮面具不也是易容之术?”
他先前所言被端木玉否定,的确如此,毕竟端木玉脸上并非人皮面具。
但徐福身为“大秦第一人”,自然不愿在常识上落败。
“人皮面具自是易容之术,但那是江湖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端木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抬眼看向徐福笑道:“当然,徐福大人使用人皮面具有您的道理,在您手中自然不同凡响。”
“早就听闻南疆端木家,少年天才辈出,其中少主端木玉最为出众,修为天赋令人羡慕,且八面玲珑,舌灿莲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福看向端木玉,眼中带着警惕,但话语却是真心实意。毕竟端木玉的风采,在灵气未复苏时便已传遍天下。
“外界传言多是夸大其辞,在大秦第一人面前,玉不敢造次。”端木玉始终保持谦逊有礼的态度。
然而,徐福与端木玉相处总觉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已被对方看透。这种感觉在杨凌面前也有,但两者身份不同。
在杨凌面前,徐福无所谓,甚至希望杨凌时刻看透自己。但换成端木玉,徐福便感到警惕,只想远离或隐藏自己,以免被算计。
端木玉人称“玉面诸葛”,这个称号并非空穴来风。他早已看出徐福的警惕,但这并不影响他达到目的。他选择直接说出此行目的,以降低徐福的警惕性,并更接近成功。
“你这话是何意?”徐福眉头紧蹙,眼中警惕未减。
端木玉微微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徐福:“这是我为徐福大人师尊准备的一点薄礼,请徐福大人代为转送。”
礼物已递出,不接便是失礼。但徐福深知自家师尊杨凌的脾性,不会轻易收下他人礼物。即便是与杨凌熟悉的嬴政、扶苏等人,若非必要因果,杨凌也不会轻易与之交往。
“这里面是什么?”杨凌不收并不代表徐福不好奇。他并未打算收下,但想知道南疆能送出什么好东西。
端木玉早已料到徐福会好奇,便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木头盒子。盒子一开,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仿佛全身经脉都畅通无阻。
徐福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受,木头盒子便已重新合上。他焦急地看向端木玉。
“徐福大人,这是南疆培育了数百年的灵草,药用价值极高。但已采摘多日,灵气溃散不少。若非我父亲特意找人制作这木盒子锁住灵气,恐怕早已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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