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管,被剥离的力量将重归吾主的光辉之下。”
一阵夹冰带雪的风扫过,远处的金属碎屑吱嘎作响地哀鸣着。
无声地,战争铁匠们似乎接到了他们原体的命令,依次放下手中的武器,但仍然呈保护队形。铁环机兵也是如此。
“你是我们的刺杀者?”佩图拉博阴冷地问。“很好,那就去做吧。我的兄弟留下的意志将如何?”
“寄托在某物上,或者消散在现实宇宙的时间之中。”康斯坦丁说,“我无法单独完成一场刺杀。即使康拉德·科兹或科沃斯·科拉克斯也难以独自刺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吾主将你们塑造得过于强大,以至于不曾考虑该如何杀死你们。”
“那么,需要你执行的只有最后的处决。我明白了你的任务,我会将你加入计算。”
佩图拉博冰冷地说,对康斯坦丁提出的杀戮没有任何反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在康斯坦丁眼中,这甚至足以让人质疑,曾经对其兄弟怀有关照的第四子,究竟是否与此人身为一体。
事实上,康斯坦丁相信,佩图拉博明白:如果他们能得到一名优秀的刺杀者,摧毁阿斯塔特军团环绕泰拉的防线将容易许多。
原体之死的打击对军团是正中心脏的一击,即使不足以同时摧毁两颗维系生命的军团之心,也足够让一支部队大受挫败。
天色逐渐明亮,黎明的光芒微微洒在佩图拉博的侧脸上,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层不真实的光辉中。空气依旧冰冷,雪地无声无息,仿佛这黎明的光是另一层冰面,将这片大地的生命冻结在寂静深处。
佩图拉博面向远方,抬高了声音,似乎是对着那一抹虚无的亮光,自言自语地开口:“你能听见吗?”
他的呼唤像寒风般穿透空气,在空气中推出一层层的回声,那声音震动着山脉的表层,仿佛要将这片白雪覆盖的大地撕裂开来,但最终,一切又恢复了静默,山峦依旧屹立未动。
佩图拉博等了数秒,空寂与寒冷是唯一的回音。
佩图拉博只是重新转过头来,对战争铁匠淡然下令:“福克,去联系星语合唱团,写信给罗格·多恩,通知他你听到的事。”他下令,“原样转述,但必须让他单独聆听。”
战争铁匠沉重的盔甲嗡鸣地运动起来,他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是。”他说,并顺着城墙向后方退去。
接着,佩图拉博从他的护卫之中走出,来到了康斯坦丁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他的目光俯视着康斯坦丁,仿佛透过战甲看穿了他的一切。
天色愈发亮了,空中逐渐由黑暗转为灰蓝,这片大地从时序上而言正在复苏,然而寒夜的黑暗仍然挽留着奥林匹亚,凝滞在这片终年不化的积雪上。奥林匹亚的山脉如同一块永远冰封的巨石,拒绝着进一步的复苏。
铁之主毫不费力地伸出手,抓住了康斯坦丁长矛上裹着的布料,康斯坦丁没有反抗,松了松手,让战帅方便将其取下。
除了他的日神矛和他自己的盔甲之外,其他事物都不属于康斯坦丁使命所需的物品。
那块厚重的布落在佩图拉博手中沉重而迟缓地落下,卷成不起眼的一团杂物。完整地显露在外的长矛上闪烁寒光。
佩图拉博伸手轻轻触碰,一滴血顺着他的手指滑落。
就在这一瞬间,康斯坦丁感受到了另一种力量。
他的意识被拉入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斥着咆哮与嘶吼的黑暗风暴世界,里面以一座高山的峰顶,顶起一个几近狂暴的发光机械,那些疯狂旋转的齿轮和缠绕如蛛网的电缆构成钢笼,束缚住一个刺眼的光源。它一刻不停地高速运转着,在狂乱的风暴里切割出一根根无限平直的光线。
这,便是日神之矛向他揭示的真理。
他凝望着这些暗喻,注目于一个充斥着怒火与压抑的光轮。
而佩图拉博眯了一下眼睛,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中厚重的布向城墙外抛出。
布料随着夜风徐徐飘荡,在空气中滑落,逐渐消失在深不可测的黑暗山谷中。
“我希望洛嘉·奥瑞利安是你的第一个与最后一个猎物,康斯坦丁,但我明白,这不可能。”佩图拉博开口道,“我会确定,你的力量究竟能否匹敌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现在?就在这里?”康斯坦丁稍微抬起眉头。
“你并不总有机会在杀死我的一个兄弟之前,获得喘息与休整的机会。”佩图拉博说,却没有动武的意图,相反地,他的目光再度落向远处,似乎只是在等待着。
康斯坦丁·瓦尔多沉默地等待,每一块肌肉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当一阵热风从他身后吹过时,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慢了。
只是一个瞬间,袭击者已经近身。
他试着去应对,但他的矛柄被压向他的胸膛,青铜与血的气味霎时间冲入他的呼吸器。他低吼一声,招架住袭击者的下一次重拳,但他的小臂连同腹部被一同击中,一阵裂骨声飘来,他迅速退后卸力,而他的矛仍被袭击者紧紧压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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