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卡尔?”
伴随着讯息的到来,复仇之魂号出现在现实之中,护卫的舰船如同头狼身周追随的狼群,拱卫着形成一道阻碍攻击的屏障。
荷鲁斯·卢佩卡尔,理应在乌兰诺一直沉睡下去的未登位的战帅,帝皇最为青睐和宠爱的战士领袖,回到令他熠熠生辉的天川银河之中了吗?
一阵惊讶窜上心头,他没有权限查阅那不知真假的荷鲁斯到底向伊斯塔万三号的首都发送了什么信息,而他也没有理由好奇。作为一名阿斯塔特,尤其是一名帝皇之子,他似乎应当无条件服从原体的命令。
在下一个紧随其后的瞬间,他们就收到了来自佩图拉博本人的指示。
“以第一道虚空海战防线,尽全力削弱敌方力量,以便减轻帝皇之子和吞世者的地面作战压力。让我们的死亡在银河中积攒灰烬。”
钢铁勇士的舰队群集列队,在千子的掩护下排列开来,对准伊斯特万三号的伪装炮火逐渐停歇。
越过虚空之中分布的第三与第十军团战舰残骸,咆哮的钢铁炮火冲向了无畏迎击的狼群。
——
上百艘战舰组成的战斗单位在太空中彼此撕咬,如同一场参与人数极众的多人共舞——在宇宙的尺度而言,海战是一场独特而静默的艺术。
即使是炽烈爆发的沸腾弹药照亮的火花,在广阔的虚空中也不过转瞬即逝的一丝亮点。
虽然成千上万的船员在一次次船舱破损的减压中,化作游离于虚空深处的一捧捧血花,在广阔的尺度下依然不过一缕不足为道的飞扬纤尘。
纵然战船的船长以惊人的效率,在信息的大潮下每秒发送出或许十数条指令,每一条战船依然以独特的缓慢节律,进行着从容不迫的运作。
燃火的弹药贴着舰船的脊背擦出明亮的蜿蜒火光,闪烁的弹丸在虚空盾上弹射出一道道波纹,有如猩红的雨点落入水面……
“阿尔法军团的泽塔舰队联合了四分之一的军团,准备从侧翼试探钢铁勇士布下的信号干扰阵列。不可能只有钢铁勇士在这里,荷鲁斯大人,干扰源清除后,我们很可能发现还有其他军团在和他们合作。”
加维尔·洛肯说,忠实地为荷鲁斯·卢佩卡尔转述导航屏幕上呈现的局面和分析。
围绕着他们的目标地点,大量战舰和自动防御平台呈现出交错的火力网,精妙地将钢铁勇士自己的舰船划分在网格之内,而将忠诚于帝国的舰船逼迫至网格之上。
这份布防的手法几乎没有留下多少空隙,不过分布的范围却超出了通常的作战模式。
“至少,第十五军团会在这里吧。”荷鲁斯叹息着,纹着刺青的手支撑他隐隐作痛的头。
或许他受的伤并没有痊愈,只是潜伏在他身体深处,时而带来一阵他必须忍耐的隐痛。他的精力亦不算充足,时而需要一段休息的时间——在凡人之中理所应当,但不适合牧狼神。
荷鲁斯抬起手,手指划过现实屏幕上微小的闪烁点:“这个间隙就是诱饵之一。”
洛肯再次观察布防区域,不得不承认,他的基因原体轻易地找到了被他错过的作战布置。
荷鲁斯继续若有所思地说:“这是针对我们设计的布局——否则,福格瑞姆的信号怎能穿过佩图拉博布置的干扰呢?不论他的立场如何,他为何要与我们为敌,他都是一个缜密作战的战争大师,容许缺漏的存在绝不是他的性格特质。如果罗格·多恩也在这里,我们要找到福格瑞姆所需付出的努力还需加倍。”
洛肯深吸了一口气:“多恩坚毅不屈,我但愿帝国之拳没有倒向他们的旧友,大人。”
“在这之前,我也认为佩图拉博的忠诚坚毅不可动摇,加维尔,”荷鲁斯说,“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在巢都数十上百亿人口的残骸上,布下一个诱杀兄弟军团的骗局。”
他稍稍一顿:“你知道的,费鲁斯·马努斯恐怕真的离开了我们,福格瑞姆无论如何都不会拿钢铁之手原体的性命开玩笑。”
洛肯陷入沉默。
佩图拉博的忠诚似乎一直如钢铁般牢不可破。
直到哈斯塔·赛扬努斯,那位引领他进入四王议会的新月生死未卜的今日,他仍然无法理解,是什么折断了这样一块钢铁,又有什么更高的诱惑能够让钢铁的战士锈蚀。
战帅的身份属于佩图拉博,帝皇的信任同样在他身上。甚至泰拉凡人议会在工匠的影响下,也极大地倾向于钢铁勇士的阵营。
还有什么能让第四原体的心智蒙尘?
“佩图拉博没有回答我的疑问。我以为……”荷鲁斯短促地说,他带给佩图拉博的信件无人知其内容,但洛肯能够猜测出其中的一部分话语——以及他的基因之父得到的深重失望。
荷鲁斯没有继续解释,战争图像带来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瞳孔中燃烧。
“那是一个卫星要塞的爆炸。钢铁勇士在许多要塞中布设了爆破炸药,在恰当的时候将防御工事爆炸。”洛肯为他的原体补充说明,即使荷鲁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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