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柔。
环绕时之渊外围,偌大的一圈金岸,这时再次发生剧烈震动。
原本已经仿佛凝结成坚实“土地”的金岸再生变化,显现出先前时间与空间混乱的景象。
时之渊分作银渊、紫海、金岸三部,而此刻金岸竟然又开始再次分层,隐隐然开裂,形成上、中、下三部。
许元贞、雷俊、唐晓棠分居其一。
渊破天惊玄元动,但当前还未有“玄元”出现,看来另一重关键在于签运中提及的世之伤……雷俊心道。
金岸开裂,令外界可以不经由金岸而直接进入紫海。
但靠近时之渊的丘礼、连峰、张拙、霍振、游越宁、丘宣和等人,一时间都惊疑不定,没有立即上前。
而在时之渊当前最核心处,银渊之中,郑白榆束手而立,静待身边祭礼法仪完成。
他这时也转头向时之渊外围看去,望着金岸开裂分层,不禁轻轻扬眉。
这是他预计之外的变化。
谁造成的?
大灭菩萨,吴海林,严傲云……还是说,有其他大千世界的高手悄然而至?
虽然当前金岸除了开裂没有更多动静,但郑白榆心中却生出警惕念头。
他视线望着金岸方向,但伸手朝另一边遥遥一抓。
仿佛无视空间距离般,一个外貌五十岁许的老年文士现出身形,连忙避让。
看似郑白榆立在原地脚步没有移动,但对方始终难逃他五指笼罩范围。
“伯父也算用心良苦,大灭菩萨都打到家门口了,您居然还有心跟着我过来这边。”郑白榆微笑道。
那文士赫然是与吴海林、丘礼并称的儒家旧学领袖,中州郑家老家主郑彦。
郑彦被郑白榆五指笼罩,神情肃然,但仍是开口答道:“可叹,如果你留在中州,老朽自然也不用到这里来走一趟。”
郑白榆:“何苦,我终究也是郑家人。”
郑彦:“就怕此郑家非彼郑家。”
他身体周围,浩然剑气化作龙门大河一般存在围绕自身。
大河九曲,助他勉强消解郑白榆抓下的五指之力。
郑白榆不为己甚,只留住对方,没有进一步发力:
“如今世道,不只是这方儒林大千世界正逢变革,天外有天,还有其他更多大千世界一并存在,这些都是变数,如果目光只局限于一世一隅,又岂能登上潮头?”
郑彦不答,视线直勾勾注视郑白榆的祭礼法仪。
郑白榆若无其事笑笑:“如伯父所见,我从来不曾忘本,这也是儒家所学。”
郑彦好半晌后,才忽然开口:“……你要成就儒家贤哲?!不,不对,不只是这样……”
他猛地转头注视郑白榆:“你还觊觎圣师之境?!”
郑白榆:“为什么不呢?您看,我确实不曾忘本。”
郑彦视线在祭礼法仪和郑白榆之间来回不停挪移。
郑白榆:“郑家能出贤哲圣师,乃光宗耀祖之事,不是吗?”
“你在铤而走险。”郑彦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论大灭菩萨还是乐原先生亦或者严傲云,都不会给你这个时间和机会……”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重新惊疑不定打量观察那祭礼法仪。
作为郑家家主,儒林大千世界当前最顶尖的儒圣之一,他纵使逊色于吴海林、严傲云,也仍然是天赋惊人的仙境三重儒家素王。
郑白榆的祭礼法仪玄妙莫测,郑彦越看越感觉其中有颇多玄机。
他隐约觉得,这法仪如果当真能大功告成,竟似乎可以助推郑白榆在短时间内便冲击儒圣之上的圣师境界。
只要郑白榆能顺利度过那道天堑劫难,他就可能一蹴而就,非是像其他修士那般需要长时间的打磨温养积蓄准备。
原本是一条道路一段过程,却可能变得像门槛台阶一样,一步即过,转眼即过。
这当中不知涉及多少天材地宝,又涉及郑白榆多少心思。
他既然此刻铤而走险,定是有其把握在。
而如果能冲击圣师之境,还成就后天贤哲,超乎文曲星照的根骨和腹有乾坤的悟性之上,那他的成就将俯瞰不止儒林大千世界。
纵使吴海林、严傲云也成就圣师,亦或者妖魔之世的大灭菩萨,届时也难以挑战他的地位。
郑白榆,他……能成么?
恰是因为能看明这祭礼法仪奥妙,郑彦此刻心中更加震撼。
郑白榆则在注视远方。
时之渊以北,大灭菩萨、吴海林、严傲云他们回来了。
郑彦的视线也被那边吸引。
这里的法仪,当前还没能完成。
吴海林他们来得及破坏、阻止。
如果给吴海林、严傲云看到,他们会否尝试保护这祭礼法仪,并设法化为己用?
郑彦正心头震动之际,就见随着大灭菩萨他们穿过金岸,抵达紫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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