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强攻之际,上京城,一缕紫气上苍穹,忽地有如天崩地裂,无尽血肉垂落于地。
巨大的上京城城墙都塌了半边,万余上京城守备军被这从天而降的血肉压死,吞没,整个上京,无数的人都感觉到了地底轰鸣,几乎站立不稳,犹如石破天惊。
满城里僵立于地的百姓,都于此时,忽然之间转身,齐齐的面对向了城外的方向。
“不好……”
而在此时的祖祠一带,正是国师强行为胡麻送了神,便欲痛下狠手之际,却被城外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猛得转过身去,看向城外方向:
“那些邪祟怎么会参悟这等本事?”
“是祝家泄了密,还是……还是她没有遵守约定?”
“……”
“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外面的动静同样也让胡麻心惊,一个劲的猜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这份心惊,却在看到了国师脸上的惊色之时,忽然变成了开心与得意。
向了国师大笑一声,叫道:“事已至此,你的计划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吧?十姓看样子,也不是都愿意为你卖命的……”
“怎么?是你灰溜溜的走,还是由我来撵你走?”
“……”
国师此时本就不该因为别的事情分心,却还是没忍住向城外看这一眼,如今得了胡麻的提醒,才终于又将注意力落到了他的身上。
有股子疲惫的感觉升上心头,叹道:“确实,指望十姓拼命,是不现实的事情。”
“用当年那些人的话说,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本性太过软弱。”
“指望邪祟一直循规蹈矩,也是不现实的,他们不尊重我们这个世界,看见了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不会想着老老实实学这些东西,而是想着,把这世界改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所以,当他们在术法一道有了一定的根基之后,便会渐渐的走出与我们不一样的路子来……”
“……”
一念即此,他仿佛真有那么片刻,心灰意冷,想要撒手的念头,但转瞬之间,这种念头便已脱落,而是微微凝神,向了胡麻看去,轻声道:“胡家小友,你做的很好。”
“能有这些安排,准备了这么多后手,可见你在回上京之前,便定了心意,不为外物所动,自然可以手段狠绝。”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准备的这么好,为何却还是要回到上京来?”
“只要拿住了你,便拿住了十二鬼坛,便仍掌握了最根本的事物,你这等于,将自身命门交到我手里呀?”
“……”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来,知道形势紧急,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周身气机,引得天地都仿佛在晃,滚滚法力卷起了狂风,国师的身影于此时看着几乎遮天蔽日。
仿佛是感受到了国师身上的凝重,胡麻也认真了起来。
左右看看,那四位神秘的转生者,如今也已占住了四角,死死的堵住了自己有希望逃离的道路。
莫说在国师这一身本事下,自己本来就逃不掉,哪怕还留了什么招,在如今以一对五的情况下,那也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于是,他也收起了脸上的讥诮,平静道:“我回来,是因为你们把棋下的太大了。”
“棋局之中,有人想成仙,有人想窃仙,但惟独没有人在意外面人的死活,也没有人能替他们说句话儿。”
“……”
“所以你想学你们胡家的先人,为那些泥腿子入局?”
国师出手不留情,滚滚法力绕地而走,声音却仍显得很平静:“但在我看来,你回来的早了,现在,你还没有替他们入这个局的底气。”
“正因为没有,才要回来!”
胡麻低声说着,也是暗中行功,身上已经绽放魂光,周围法力滚滚荡荡,忽地凝成了法相。
隐隐看去,只见他青面獠牙,身高达到了四五丈之高,生得一头四臂,张牙舞爪,一只手里握着将军令,一只手里握着无字印,另外两只手,一把从地上抓起了罚官大刀来。
还剩了一只空着,却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探,将腰间的黑色灾儿袋抓了起来。
一霎那间,凶气四溢,狂风滚滚,便连周围的转生者见了,也皆脸色大变。
“又见大威天公将军!”
骤然见到了这法相,国师的法力,似乎都微微一滞,深深看了胡麻一眼,神色倒像是有些感慨一般:“可惜只有半截。”
但下一刻,他轻轻抬足顿落,顿时大地震颤,阴阳失衡,胡麻已是凝聚出了法相,但居然有种被无尽狂风压住,站立不稳的感觉,自修成了大威天公将军印,这还是头一回。
“半截?”
但迎着国师凶怖,胡麻也已咬牙大喝,陡乎之间,挥起罚官大刀,向前劈斩了过去:“正是因为只有半截,才好治你。”
轰隆一声,魂光绽放,罚官大刀与国师涌荡的法力接触,地面都卷起了一层地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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