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这一万兵马有关。
如今的保粮大将军,在明州以及周围的衮州,瓜州、官州一带,名声大的很,手底下也已经有数万兵马,若是再加上交好的白甲军,南边的铁槛军,便是凑出十万大军来也不在话下。
但名声归名声,说到底,他手底下真正的精兵、家底,其实也只有这一万兵马而已。
有这一万兵马,便能压住数万骄兵悍将,便能压住一州之地,百万之众。
可杨弓太大方了,大手一挥,便将这一万亲兵借了出来,如此一来,他身边就忽然之间空了。
虽然二锅头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特意在他身边留下了不少门道里的高手护着他,但那些新近来投的,被保粮大将军收伏的龙蛇混杂,悍匪凶将,便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借着点油头,便要反了,逼保粮大将军让位,要里应外合夺了明州。
当然,会出现这等事,其实也与杨弓治军太严有关,草头王养兵马,哪有像他这么实在的,切切实实记着了胡麻的话。
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律令严厉,令行禁止,不多收一颗粮,也不犯百姓分豪,只可惜,秋毫无犯,令行禁止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兵马也是活人,也有胸间戾气,心间欲望,不满足了他们,又如何指望他们卖命?
放眼望去,这天下草头王,不是没人想练好一支能打仗又有好名声的兵马,只是很多人没那能耐罢了。
“明州生乱?”
二锅头一听了这事,便立时惊怒:“他这兵马是我借出来的,可不能由他出了事。”
“我这就赶回去,先保了他的命再讲。”
“……”
胡麻见了,便阻止道:“保粮军是你画押借出来的,自也该由你好好送回他手上。”
“由我先行一步,赶到明州保他,你只领了大军,速至明州罢了。”
“……”
二锅头知道自己与胡麻无论谁先赶回明州,都护住保粮大将军周全,便答应了下来,而胡麻便也不啰嗦,勒马向了路边的荒草丛中走去。
四下里众人皆看着,只看到胡麻越走越深,待到荒草完全遮住了胡麻的身形之时,便只听得一阵狂风呼啸,直吹得天昏地暗一般。
半晌,风止云散,那匹马自己慢慢走了回来,胡麻却已不见了身影。
各门法术,于人前施展起来都有些受影响,因此便都传下了要在背着人的情况下,甚至是借了夜色遮掩来施法的规矩,但胡麻如今这身本事,今非昔比,却早就有些不适用了。
他也只是略略背过了众人的目光,便即跃下马来,以量天靴展开了缩地成寸的本事。
霎那之间,便见得前方无边荒野,一下子被疯狂拉扯到了眼前来,前方那看起来高大巍峨的巨大山头,呼呼一荡,便像个小土包也似在自己的脚下闪过,气机浑厚,如巨人狂奔于大地。
从此地到明州,普通人数日路程,他甚至连半柱香功夫都用不到,便已遥遥看见了明州府城,更是看到了如今的明州府城内外,皆有了几分兵荒马乱之相,四下里摇旗呐喊。
许是担心保粮大将军从城里谴出心腹来搬救兵,这些乱军,把明州府城围得极严,无论从何处过去,都需要从乱军之中穿行。
这一点,却又是会影响门道里面术法效果的,往往便是有真本事的,在这种情况下想入城,却也需要先找个人少的地方,再寻摸个合适法子。
但胡麻却不理会,缩地成寸,到了城前,便显露出了身形,由着四下里乱军过来喝问,也只一抬步,看到了前方高达数十丈的城墙,脚尖一点,便已窜上了城头,入了城中。
身后乱军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一个穿了布袍的身影,在军中略一现,便又不见了。
而入城之中,胡麻身形微敛,介于生死之间,身形几番闪烁,便来到了城前。
远远只见,杨弓如今倒是正在城头之上,坐在了大旗下面。
身边是红灯会里的各路高手等人护着,也有数千兵马,四下里守着城门,一时无恙。
他还考虑着是不是先看看这是怎么个事,倒不曾想,才刚身形一闪,穿过了那些护着杨弓的兵马,来到了旁边的楼上,便听到了杨弓身边,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喜的大叫声:
“胡老爷吉祥,胡老爷万福金安,胡老爷六六大顺,胡老爷金枪不倒……”
“……”
“这小东西,有时候还怪让人尴尬的……”
胡麻都有些无语了,又想,杨弓这只小鬼,又从哪里学了这么多的新词?
而听见了这小鬼叫,杨弓等人,便也皆是一惊,旋即惊喜的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胡麻从旁边台阶上,一路走了上来。
迎着那个喜气洋洋冲上来磕头的小使鬼,胡麻也略略驻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油纸包,拿出了足有一斤重的血食给了它……
……幸亏刚在上京割了一大块啊!
不然这一次,又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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