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坛主这两位守岁高手撑着。
而铁槛军,则是自己踏平了严家之后,不食牛趁势暗中布置,收入了囊中的。
这两方军马,自己皆可调动,若是来了,三军压境,便是困,也能将湖州这头老蛟困死。
但如今,自己才刚出了明州,便要掏尽底牌?
况且,若真等到这两路兵马过来,又不知多少时日,保粮军的势头也弱了,更是会因为三路兵马齐出,便少了明州王讨贼的气势。
沉吟中,他想了几个办法,却一时拿不定用哪个,倒是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杨弓如今是怎么想的?”
彩门弟子苦笑了一声,道:“有些固执起来了,绝不肯伤百姓。”
……
……
“王上,咱们这出了明州第一战,可千万不能堕了威风。”
此时的军帐之中,军师铁嘴子也皱起了眉头,苦苦劝着:“他们要斗将,对咱们无益,湖州府城兵马与我们相比,差了太多,一道令旗下去,定然能打破城门。”
“但若是继续与对方斗将,那可就变数多了,咱们输得越多,军中气势愈弱,万一对方掩杀上来,容易吃亏。”
“更甚者,军中气势弱了,对方可能某些邪法,也就能够向咱们使出来了。”
“……”
旁边也有人劝道:“疼惜百姓,那是应该的,但战阵之上,最忌心慈手软,况且这湖州城前,却不见得是百姓,多是娘儿门的信徒,有些甚至是自愿做肉盾,甚至伺机行刺的。”
“索性的,让城内的探子,一并放起火来,烧穿湖州府城,一并大军掩上,吓跑了这城前的百姓,夺了这城,再下令安抚。”
“否则,依了对方的规矩斗将,先说那铜甲将军凶猛,再讲,便是真赢了,对方真有可能会大开城门?”
“说到底,不过是戏弄我们罢了。”
“……”
“不可。”
军师铁嘴子的计谋,倒有不少人同意,但杨弓却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是第一战,才要赢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保粮军名号在这里,便不能无视那些百姓,固然里面确实有可能有娘儿门的信众冒充,但只要里面有真正的百姓,保粮军的刀,便不能向他们砍下去。”
“……”
有些话他也只能说到这里,心里却是暗想着:‘胡兄弟此前便已经将话给我点明了,他助我夺天下,我帮他拿天命,天命二字,别人理解不了,但我封王之后,却是深有体会。’
‘愈是光大手段,愈是可以夺来天命。”
“若回回只用歹毒手段,便是夺了城,斩了草头王,却不见得,可以让对方的天命乖乖归顺于我。’
‘况且,我在他面前,牛皮吹得邦邦响,结果遇着了事,却只能不拘大小,事事求他,要么便只能不顾名声砍杀,那还有什么脸说自己能够帮上了他?’
‘他传我世外天书,又为我改命,那不是白瞎了这番苦心?’
“……”
“呜金,收兵,我便不信明州百万生民,军中猛将如云,却找不出个能胜此人者!”
一念即此,厉声大喝:“若无人去,我亲自去!”
众人闻言,皆有些为难,若是收了兵,岂不是承认了暂时无人能斗他,也正是壮了对方的声势?
况且你亲自去,也斗不过啊……
但不敢不听,便真的收了兵,如此一来,就连湖州一方兵马,也大感意外,纷纷叫嚷起来,那员猛将更是并不回帐,策马游走,大声唾骂。
倒是那领兵的人里,有人长长松了口气,保粮大军这一路向前推来,他们也派出了诸多人去试探,发现保粮军兵强马壮,实在可怕,生怕对方直推了过来,这才一心想要斗将。
没想到对方斗将不敌,居然真的收了兵,自承失利。
而保粮军中,众人见到无人能敌过对方猛将,明王要亲自出战,也激起了下属一片愤怒,人人争着抢着要上,斩了敌首过来。
只有军师铁嘴子皱眉,知道这些下属火气是被激起来了,但真要去了,也斗不过。
却也在这时,忽然帐外有人来报:“听闻明王讨贼,特来相助。”
有人迎进了四个汉子来,只见有人双臂粗长,直过膝盖,有人身材粗壮,有人高挑瘦削,有人短小精悍,到了明王帐前,皆不下跪,只是拱手为礼。
场间众人看时,有人觉得眼熟,但却认不出来。
这四人里,那双臂粗壮之人道:“我们兄弟四个,皆是老阴山里生人,当初保粮大将军打饿鬼的时候帮过忙,如今听闻了明王讨贼,便也特意出山,前来相助。”
未说几句,便听见外面叫阵声音不绝,便笑道:“对方也忒猖狂,谁人借我一件兵器,借匹马来?”
杨弓认出了他们,心间大喜,便笑道:“我的宝刀借你,我的马也借你。”
这人便接过了刀,又坐上了杨弓的马,连甲也不披,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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