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赤地千里,传说中上古神战,便也有先古黄帝以旱魃治雨的传闻,算起来该是极对症的了。
可这旱骨尸出现,一阵子干燥的风吹了开来,周围的雨似乎小了一点,但影响实在有限,各处大雨仍是下个不停。
“不行。”
推出了旱骨魃的,也只能咬着牙:“这玩意儿时间久了,能让这赤地千里,但是如今太着急了,一时半会,也没法让这雨停下。”
……
……
“城里这头老蛟,号称千年道行,我是不信的,但他这身法力倒是厉害,他这场雨,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的。”
而在城外矮山之上,胡麻也正伸手接了雨水,正自琢磨之间,便听到有人开口,转头看去,二锅头穿着一身青色布袍,正缓缓从小山另外一侧上了山。
他们二人皆关心保粮军出明州的第一战,因此也都在左近。
只是这一场开门大战,双方定位不同,所以没有走在一起,胡麻是重点在看保粮军,看这天命变化,二锅头则是需要每到一处,先测量各方地势,凶吉之位,以便起坛。
“各门有各门的本事,如今我倒觉得,把天下术法,归入十门,其实有点狭隘了。”
胡麻见他来,便也笑道:“说白了没有什么十门祖宗,只有十个在术法一道走的快了一些的人家而已。”
“这老蛟不是个好东西,但也确实是这天地间的异类,它这一身本事,便已经有了自成一派的意思,只是它这条路没人趟过,纯靠琢磨,所以走的慢些。”
“……”
“你也看明白了?”
二锅头点了点头,也转头看这雨,道:“这世道的法,与我们前世所见,截然不同,但如今才发现,也并非无迹可循。”
“天地万物,阴阳两界,自有逻辑规律,只是原本各种变化,自归天地运转。”
“但人太聪明,自会洞察这天地运转之间的漏洞,发现了漏洞,便会钻空子,卡,一步步起来,甚至开始尝试着窃取这天地权柄。”
“唉,我也是学了你那镇岁书上的本事,才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
胡麻笑着点头:“还是猴儿酒先生厉害些。”
“早先他总是能说出一些惊世骇俗,但又被证实是正确的话,我只惊为天人,却想不明白。”
“如今才发现,咱们都是先学术法,再窥见这内中真谛,他却是先看破了这内中规律,本质,再来参透术法。”
“格局不同,层次便也不同,这身本事学的更是快慢不一。”
“……”
二锅头听了脸色便不太好看,转生者在原住民面前,总是会潜意识的有点优越感,但猴儿酒却总是平等的碾压转生者与原住民。
所以,他眼中二者一直都是平等的。
摆了摆手,道:“这场雨,你有没有办法驱散?”
“我是守岁啊!”
胡麻有些无奈,琢磨着道:“我倒是可以一口真阳箭吹到天上,驱散这云,只是实在太亏,而且也驱不干净,就像是用拳头掬水一般,得不偿失。”
“况且我就算驱散了,那老蛟也能轻易再把雨招来,我要使七分气力驱云,它却只需一分气力招雨。”
“……”
“呵呵,那就我来吧!”
二锅头闻言,便荡荡大袖,笑了一笑,抬手托起了一物,正是阴阳二景盘。
胡麻好奇:“你用何方法?”
二锅头道:“那老蛟的本事在于招雨,那我直接起坛,让他这咒被截在湖州城里,不就妥了?”
听着这话,连胡麻都有些惊讶:“你……”
“没错,我起坛,把这城封了。”
二锅头显得有些得意洋洋,道:“你老哥我啊,现在小于一座城的坛,那都是懒得起的!”
说话之间,他一手托盘,另外一只手大袖一抖,喝一声:“起!”
只见得如今那湖州府城左近,甚至连着后面那些接连湖河之处,不知何时,都已经被他布下了道道令旗,因着湖州府城太大,这令旗也是很远才有一枝。
而如今随着他施法,这些令旗,同时猎猎作响,荡荡层层无形的波纹,下一刻,偌大湖州府城,都仿佛生出了微微的震荡,如同有迷蒙的雾气,笼罩在了这座城上。
同样也在这雾气开始自城中渐渐弥漫之时,空中的大雨,仿佛忽然又猛了一阵,紧接着,便渐渐沥沥,最后停下。
不仅如此,甚至连空中乌云都已散去,露出了皎皎明月。
“快,老天爷都在助我们,雨停了,攻城啊!”
保粮军中,诸路大将大喝,命着手下兵马,快速的向了湖州府城冲去。
“唰唰唰!”
而湖州府城城墙之上,那守城之人见雨停了,便也都吓了一跳,立时不顾成本,命人向了夜色之中,拼命的放箭。
可如今二锅头既已出手,又岂是只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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