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支兵马,交由了右路大将军张燕北,由他驻守在乌州边界。
只为了防着乌州方面生事,好专心去打渠州。
说行便行,不出四五日,便已安排妥当,择了吉日,赐下酒肉,犒赏三军,往渠州而来。
渠州不像湖州,乃是众水相围,地势偏颇,而是地广人稀,诸城林立,明王杨弓虽然平素里说话口气大,模样狂,心里却是小心的狠,与军师铁嘴子好生商议,分了几路兵马。
大军压后,居中调应,然后分封了几路先锋官,各率三千兵马,去取诸路要地。
等到将那几地拿下,大军没了后顾之忧,再直逼渠州府城,决一死战。
如此大军向前掩来,居然连战连捷,拿下了数个城县,大军也稳步推近,极为顺心应手,但却也在这一日,忽然右路大将军周梁之处传来急报。
却是兵至密云县时,遇着了一伙子神赐王手底下的邪门兵马,对方人数不多,己方占优,但斗了一场,己方却是死伤不少。
军师铁嘴子闻言,便暂时压住大军,亲自带了不食牛门内弟子过来查看究竟。
到了地方,才见这里万余兵马,居然被挡在了这小小密云县前,那县城之中,兵马不过千余数,加上生民百姓,也才十万余人,但硬是让保粮军先锋,吃了一个惨痛大败仗。
“不是儿郎们怕死,实在是那密云县内,有伙子妖人。”
先锋官赵柱自己,也伤了胳膊,拎着钢叉,过来迎接,道:“自打进了保粮军,可也没少打仗,但没见过这么怪的人。”
“对方的千数兵马,也不怎么厉害,但那兵马之中,却有百十个身上背了大红葫芦的,我们大军掩去,对方眼见不敌,便将葫芦取了出来,对着人吹。”
“这一吹,便是天昏地暗,阴风吹得人头晕脑胀,别说打仗,看人都看不清楚。”
“对方则是借机杀了上来,咱们吃了一个大亏,死了不少兄弟,忙撤了回来,想想办法。”
“……”
军师铁嘴子听了,摇了摇头,向赵柱道:“也亏得吃了这个败仗的是你,毕竟前一仗里,是你生擒了那湖州三头蛟,算是记了一场大功,所以这次哪怕败了,军法也不好治你。”
“换了旁人吃这个败仗,哪怕只是为了作作样子,也得打你几军棍。”
“不过,你们吃这个亏,倒也不稀奇。”
“你们啊,这是遇上了妖兵了。”
“……”
赵柱听了稀奇:“妖兵?那三头蛟不也是妖?还不是被我一叉子摁在地上动不了。”
“此妖非彼妖。”
铁嘴子道:“因为军中煞气重,所以江湖上的诸多法门,都无法用在军中,若说能用的,也只有你们寨子里的那位胡大先生这样的本事才行。”
“但也因为这江湖上邪门本事极多,永远少不了有人想借了这些法门来贪图本事,用在兵阵之中,以显奇效,便有了这些妖兵。”
“他们往往都只是只精一法,或是专精一宝,上了战阵,冷不丁使将出来,便往往可以先声夺人,克敌制胜,你们遇着的这一支,我听说过,便叫作八百葫芦军。”
“往后你在战阵上活得久了,能见着的更多呢!”
“藤州有火鸦军,咱们正在想办法收伏,还有南边的白鱼军,裹头军,竹排军,北边的浮屠军,黑旗军,凶鼓军,可是每一个都响当当的,乃是那些雄踞一方的霸主手中重器,心头宝贝。”
“……”
赵柱一听就变了脸色:“他们都有,难道咱们保粮军就没有?”
“唉,听说你们几个,都是跟着胡家大先生学起来的,怎么见识都这么短?”
铁嘴子听了,都有些鄙视的看了他几眼,道:“保粮军,尤其是去过上京的保粮军,本身便是这世间至宝。”
“咱也不知道那些高人是怎么做的,每一个皆神魂沉稳,能压术法法门,上面数的这些妖兵,遇上了这一万保粮军,恐怕都只能绕了道走,不过,可惜也在这里。”
“这一万保粮军乃是血本,死一个少一个,补都补不上。”
“而且那些人的妖兵,也不是铁了脑袋,遇着事都直接送上来的,而是藏身军中,出其不意,让你们想防也防不了。”
“唉,说到底,这些妖兵,本不该存在于世,只是因为如今世道太乱,妖魔鬼怪,也都钻出来了。”
“咱们若是连这个葫芦军都破不了,那遇上了神赐王的浮屠军,便更是没有戏唱了。”
“……”
赵柱听着,多少有些不明白了,确实没听麻子哥教过这些啊……
便一把扯住了军师袖子:“那我不管,你给想想办法,若想不到,这个锅你来背。”
“得得得。”
铁嘴子无语,道:“向了渠州过来的时候,其实就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的葫芦军厉害,咱们的藤州火鸦军,就闹着玩了?不瞒你说,拿下藤州,最要紧的便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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