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建兴帝是得了急病,才这么毫无征兆的驾崩。
没有阴谋算计,就是意外事件。
年纪大了,又疾病缠身,急病突发,没救过来也不算奇怪。
但这也就是糊弄一下百姓,朝臣们是不信的。
不过,信不信的也不重要了,谁还敢追究不成?
至于皇家,宫变之后,都没几个人了,谁还有心思折腾?
于是,建兴帝的死因,在权衡利弊、综合考量后,就这么成了定局。
接下来,就是操办丧事,拥立太子登基。
齐王不济事儿,内阁就顺理成章的接过了重任。
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唯独因为错过了最佳封口时间,导致流言肆意,等想再封锁消息时,已是晚了。
况且,这等神神鬼鬼的事儿,也没法完全禁止传扬。
打雷放火,京城百姓都见了的,能咋瞒?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鬼差出现,朝臣们半信半疑,百姓们却是深信不疑,皇帝不就是被鬼差抓去了吗?
这就是铁打的证据啊!
人们一边为建兴帝服丧,一边暗戳戳的说他的八卦。
建兴帝死了,哪怕朝廷给了遮羞布,但他在民间,依然没落啥好名声,只是碍于地位悬殊,都不敢明言而已。
许怀义满意了。
他就是要毁了建兴帝的身后名,别以为死了就能一笔勾销,当初做过什么,他不能明着审判他,为自己讨公道,但也绝不会由着他什么代价都不付出。
一条命哪够啊?
他为大雍掏心掏肺,对元家的江山也算鞠躬尽瘁,还对他们皇家子孙有恩,可最后落的个啥下场?
被夺权,数次暗杀,差点媳妇儿孩子都一锅端了,若没房车在,他们一家绝对活不下来。
如此薄情寡义的帝王,凭啥让百姓敬重?
他不配!
心头出了这口气,许怀义连守灵都情愿了几分,哭丧时,那眼泪汪汪的模样,很是叫人动容。
顾欢喜就很烦躁了,她演不出情真意切的悲痛,更是受不住一跪就是一天的罪,这样的罪还得熬几十天,怎一个惨啊!
她在腿上加了厚实的护膝,借着房车掩护,也能偷着吃点东西,这才勉强撑下来了。
其他女眷,可是晕过去不少,坚持下来的,也无不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跟生了一场大病似得。
进宫守灵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跟顾小鱼见了几面。
顾小鱼很自然的喊“娘”,语气亲呢,还透着委屈。
顾欢喜也很自在的应着,并未去纠正什么,也没诚惶诚恐的避让。
说起来,自从顾小鱼回到齐王府,这还是头回以元锦的身份,公开站在人前,居然没人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他是许怀义的养子,师父又是江墉,京城里关注他的人可不少,朝臣们也有见过他的,像江墉的几个弟子,还有孙尚书和陆首辅,对他称得上是熟悉了,却都没认出来。
大概是俩人从身份上,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没人往那个方向联想。
也可能是之前的妆容效果太好,如今不用再在脸上动什么手脚,两者的容貌,差异还是挺大的。
顾小鱼皮肤是小麦色,眉毛粗黑,因为这几年习武,身板看着壮实了不少,有读书人的雅,也有武将的英气博发。
而元锦肤色白皙,身形消瘦,整个人带着几分不健康的虚弱,而且穿戴更金贵讲究,处处透着皇家子孙的味道。
没人起疑,这是好事。
说明韩钧当初的算计很成功。
顾欢喜心里有庆幸,也有几分失落,她和小鱼挨在一起,说了会儿体己话。
就是没说建兴帝那晚上死的事儿。
从宫里回去后,两口子说起这个,顾欢喜迟疑着问,“你觉得,小鱼会怀疑咱们吗?”
以前,关于鬼神之事,他们教育顾小鱼,用的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辞,顾小鱼受他们影响,多半是不怎么信的。
所以,要说怀疑那晚的鬼差出现,他必然是头一个。
许怀义倒是没多少顾虑,“怀疑不怀疑的都无所谓了,朝廷都定性了,建兴帝就是得急病死的,跟咱没关系,内阁也逼问御医了,哼,大难临头,御医肯定也不敢再藏着掖着,必然是了丹药的事儿,建兴帝的身体状况,他们最清楚,就是我不动手,他也熬不了太久,那晚上,打雷也好,鬼差出现也罢,不会是诱因,他自己疑心生暗鬼,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祸害死了,怨得了谁?
别说我不亏心,就是我真的捅死建兴帝,小鱼质问我,我也不觉得愧疚。
哼,倒是他们父子俩,见了咱们一家该无地自容才对。
我不用他们赎罪,也别指望咱们自责,没有谁对不起谁!”
顾欢喜叹了声,也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问道,“齐王怎么样了?还没缓过来吗?”
许怀义嗤笑道,“越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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