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近四旬的中年文士走进屋。>
此人身高七尺,器宇不凡,剑眉星目,蓄及胸长须。>
这人虽是文士打扮,腰间长剑却不是寻常文士所带,剑柄剑鞘都有华丽装饰的佩剑。而是朴实无华的战剑!>
刘基不敢怠慢,上前行礼:“有长者临门,基深感荣幸!敢问大人姓名?”>
那中年文士身手迅捷地回礼:“在下会稽议曹吕岱,见过公子!”>
刘基立马想起此人身份,乃后世东吴文武双全的名臣良将,官至吴国大司马的吕岱!>
刘基立刻将此人迎到座上,问:“不知议曹前来有何事啊?”>
吕岱郑重地说:“听闻公子有意解决会稽匪患,我特来献计!”>
刘基脑瓜一翁,我刘基也有人主动出谋划策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刘基经过短暂的惊讶,立刻压抑疯狂跳动的心脏,镇定地起身向吕岱一拜!>
“基恳请先生指点!”>
吕岱扶起他,满眼欣慰,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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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虽然年幼,但他能代父出巡,说服盛宪帮助刘繇,又能调兵遣将大破聚众近万人的严白虎。>
这样年轻出色的宗室子弟,激起了吕岱为帝王师的心絮!>
“商山四皓”的美名至今还在流传,他吕岱虽不是出身名门,但学贯古今,晓文熟武,自觉不比“四皓”差。>
若是能辅佐调教一个宗室子弟成就帝王伟业,借此实现胸中抱负,流传青史,那也不枉此生!>
所以,当吕岱早上在评议上听王朗说刘基想要以剿匪为条件让王朗出兵后,他立刻在脑海思索出一计,完善一番后就来给刘基献计!>
“公子请坐!”>
吕岱将刘基扶到座上,自己也盘腿坐回木榻。>
然后,吕岱便开始述说自己的计策:>
“公子,若要铲除祖郎、焦已,必须先了解此二人。”>
“祖郎,原是丹阳一黔首,因为替主家报仇杀了当地豪族族长,被郡内通缉。丹阳民风剽悍,百姓一旦犯事,常有进山落草者。他们与百越土人为伍,不服王化,流窜山林。国人称‘山越‘者,其实就是这些人。”>
“焦已也和祖郎类似。”>
“山越骁勇好战,国朝经常以赦免他们的罪行为条件,招募他们从军。‘丹阳兵’由此成为天下强兵……”>
刘基不停点头,吕岱说的帮助他很好地了解了山越的情况。>
待吕岱说完山越,他话锋一转,问刘基:“公子可知严白虎的身世?”>
刘基自然知道,他回答:“先生,严白虎本名‘严虎’,是乌程严氏子弟。”>
吕岱道:“善!公子且想一想严白虎和祖郎的区别。”>
刘基经此一点,立马明白了吕岱的意思。>
“先生是说,对于祖郎和焦已这些山越,不用像严白虎那样赶尽杀绝?而是,可以诏安?”>
吕岱抚须大笑:“公子聪慧过人,吕岱佩服!”>
刘基傻笑着回应,心里也意识到自己思维有些僵化。>
今早他为何在王朗面前认怂,是因为他还想像对付严白虎那般对付祖郎和焦已。>
心中自动给土匪们都打上“杀”的记号,忘记了古人常说的“剿抚并用”!>
自己不了解祖郎和焦已的实际情况,想当然地对待他们。>
但其实祖郎、焦已和严白虎又不同,二人是黔首,因为犯罪、逃避徭役等原因,落草为寇的初衷都是为了保命。若朝廷能够诏安,他们这样的人是一定会考虑的,即使可能性比较低,但也有可能。>
而严白虎是士族出身,他本可以享受士族的便利,但却选择聚众占山为王,这说明他没有接受诏安的可能。严白虎的野心让他无法被轻易驯服,只能靠雷霆手段镇压!>
还好刘基谨慎,没有在王朗跟前夸下海口,不然到时候有他罪受的。>
不见孙权被山越扯了几十年的后腿吗?要是真的单靠剿匪就能处理掉山越的问题,那孙权早就把山越解决了,也不至于磕磕绊绊了几十年,到死也没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山越”可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伙人,里面成分可复杂了,不能把这些人当做一个整体来对待。>
刘基想通关节,又向吕岱行礼:“先生之言,如雷贯耳,基险些误了大事,还好有先生提醒!请先生受基一拜!”>
吕岱还礼:“公子请起,岱只是粗浅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刘基道:“先生此策,胜过雄师百万。基还有些问题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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