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微微一笑:“陛下胸中早有沟壑,又何必问道于盲?”
“你呀你呀”,朱棣笑着指了指他:“你又想藏拙了吧?”
见苏谨笑而不语,朱棣索性直接安排:“先把耽罗岛取回来吧。”
说着忍不住冷哼一声:“这群高丽人很不老实啊。”
“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高丽就上过一份《耽罗计禀表》。
无非是请父皇将耽罗交给他们代管,牧马之类的进贡照旧例进俸。”
“父皇没同意,结果他们转头就带兵把那边占了,不吭不哈的据为己有。”
“这便算了,至少之后的朝贡倒还算正常,父皇也懒得理他们。”
“但建文年间,也不知那高丽人是怎么忽悠我那‘好侄儿’的,居然就此断了朝贡,还改名朝鲜。
窃据耽罗不久,居然还被安氏叛臣夺了去,简直丢死个人!”
姚广孝微笑:“阿弥陀佛,不管怎么说,耽罗都是前元的疆域。
本朝驱元漠北之后,这耽罗的归属并没有什么争议,无非不过离咱们远了一点,李芳远想赖账可不成。”
苏谨摊摊手:“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直接派人把耽罗岛先收回来,作为北洋海师的前进基地。”
“没那么简单。”
朱棣皱眉:“据锦衣卫密奏,现在朝鲜王庭内部的关系,可没那么融洽。”
“哦?”
“人心浮动啊。”
朱棣懒洋洋靠在车窗前的软塌上,任午后暖阳洒在自己脸上:
“这次我准备让东海新军护送使者前往朝鲜,一来正好当做练兵,
二来嘛,顺便震慑一下那群墙头草,让他们老实老实,别在咱们东征的时候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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