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场格局,使得不少人丢掉饭碗甚至落草,他特意招纳一批帮他做事。
这些年,没有人能扛下酷刑的,嘴巴再硬也是人,玄天罡愣住的原因是知晓赵二不过是个老百姓罢了,对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在事发之前还让妻女先跑了,那说明是真有东西在身上的。
一路辗转来到天罡会地下监牢,地道内火把光亮灼热,通明的亮色里空气很是潮湿阴郁,春日的南风扑就,使得顶上石壁一时半刻都直直滴落水珠。
玄天罡来到刑房,刚一进去,浓郁的血味扑面而来,他打量赵二几眼,又扭头看看旁边血淋淋的刑具,自从他当上掌门以后,就很少做亲自动手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了。
不过,很多时候下三滥的手段都非常好用。
玄天罡拿起铁夹放进燃烧着的碳火里,挑着火炭开口道:“赵二啊,究竟是谁指使你说那些话的呢,一个饭都吃不饱,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小屁民,你若是说自己讲的,没人会信,所以刘仁和巡察使李白,你总要交代出来一个,或者其他更有价值清楚知道的东西...”
说完之后坐在刑架上体无完肤的赵二低着头一声不吭,粘稠的血浆从他脸上滴落,看不清任何神情。
玄天罡等了会,伸手将铁夹从碳火里取出,放到嘴边吹了吹烧得发红的架子,浓烈的铁腥与炙热扑鼻扑面,他扭头看向赵二,又道:“其实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交代之后便会放了你,还会给你不少银两...”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二的笑声打断了,尽管声音很低,可习武的人感知都非常敏感,玄天罡停下话头,静静听着。
“什么天罡会...还自语江湖大侠...不过是群臭味相投,党恶朋奸的渣滓罢了...”
玄天罡闻声,不恼不怒,伸手就用烧红的铁夹按在了赵二身上脆弱的穴道处。
一阵煎肉之声与刺鼻肉糊气味散开,赵二浑身抖颤,咬紧牙关直到肌肉痉挛控制不住自己喷出一口口水,整个人顿时晕眩过去。
“拿水来泼醒他,照我的法子来,全身上下给他来一遍,要是还不开口再来寻我。”玄天罡将铁夹丢到地上直接离开了监牢。
几名动刑的汉子一眼看出门道,连忙应是,随后抬来装着冰水的桶直接泼到赵二脑门将他唤醒,之后几柄长夹丢进碳火里炙烤,嘴里叫嚣着,“嘴巴很硬是吧,这次让老子给你松松骨头...”
春日的雨已经停了,刘仁心里清楚,刘家倒戈与鲁九万作对势必会引来众怒,死是逃不掉了,而被李白抓住,看对方态度,很有可能同样会直接杀了自己,不接受要求横竖都是死,只能任命同从。
妥协下来之后,暗中帮着这位巡察使大人做了些事情,等到此时,他才发现这位巡察使大人背地里竟然做了如此之多的安排与准备,惊讶之中,一丝庆幸与恐惧涌上了心头。
“这是我们刘家的粮册,不算带走的,被官府找到抄走的,郊外的粮仓小老儿大概还存有六万斤白米...”刘仁小心翼翼地将粮册交给李幼白。
李幼白拿在手里翻看好半晌,饶是知道清河县的这些人贪粮,等到真正看到如此之多的米粮数量被刻意囤积着,也不得不被吓到。
她将粮册盖上看向刘仁,轻笑说:“你以前做过什么,本官现在不想追究了。
现在,跟着我的人将你这些米粮取出来,把白米换成陈米,再分几批以清河县为中心向周边地区扩散出去,你没有意见吧?”
刘仁哆哆嗦嗦,如今年月,一斤白米能换两斤左右的陈米,自己这条线一旦松动让这批粮食换成陈米进入清河县一带的市场,那对囤粮的商户来说,无疑是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那样做自己就真没退路了,可寄人篱下的刘仁深知,他哪还有退路,只能点头,“没,没意见。”
李幼白满意的笑了,她看了看不再有细雨的春日,昏沉的天色里,嫩绿的枝叶在风里摇晃,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拍着手心。
随后带着苏尚坐上车马,命人往清河县衙过去,明刀暗箭那么多天,今日就是挑明之时,等他们都在注意粮价的时候,她第一刀实则是为砍在天罡会命脉上做出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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