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一样。
他的目的性太明确了。
更让林异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试着利用视界观察蒯鸿基,却发现蒯鸿基竟然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他在这个充斥着迷雾与污染的地方穿梭,可所有一切的气息,都从他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这一点,倒是与他之前那种让「原始污染」在体内进进出出有些相似。
可他那时候至少也是三千弱水取一瓢的,可蒯鸿基却滴水不沾,就跟不存在一样。
「等一下……不存在?」
「难道在这些非人单位的‘认知’里,蒯蒯现在就是不存在的?」
就像最初的那个伪人雕塑,是通过互相感知来锚定对方然后再进行虚空索敌的那样,这些人形雕塑根本无法感知到蒯鸿基的存在,因此,也就发现不了他了?
这种技巧,就像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潜行”,甚至达到了“隐身”的地步。
林异不知道蒯鸿基是怎么做到的。
阴冷的气息如同实质化了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哪怕只是梦境,却依旧让林异感同身受,仿佛侵入他的每一个毛孔,让他的血液都要为之凝固。
他没有呼吸,却能够感觉蒯鸿基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是将四周围的那股寒意吸入了心肺,让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战。
林异依稀记得,在密林的深处,存在着一道光与影的分界线,那是连牧大贤都没有带毛子进入的地方。
然而,蒯鸿基在密林深处穿梭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让林异看到这样的分界线。
不但没有看到这种分界线,甚至连那种废弃的路灯杆也没有看到。
「还没有到那个界限处吗?」林异的心中冒起了一些疑惑,但看着这越发诡异与陌生的环境,他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事情恰恰相反!
蒯鸿基不是还没有跨越那道界限,而是早就已经越过了!
林异于是跟随着蒯鸿基,犹如幽灵一般在密林深处穿梭着,他穿越了一重又一重人形雕塑的巡逻圈,最终竟然是来到了一片被茂盛的叶片完全遮蔽起来的昏暗世界里。
这里的古树按照着某种规律被砍伐过,部分区域变成了一片完全荒芜的干裂大地,植被从密林那边向干裂大地生长出去的势头,就像是消融的冰雪一般削减着。
在如此阴湿的密林深处,出现这样的一片地界是极其反常的。
那是一片仿若被世界遗忘所的荒芜之地,大地之上散布着一些巨大的乳白色石块,这些石块光凭遥远的一瞥很难去界定是由什么材质构成的,不过给林异的第一感觉就像是那种可以用来进行雕塑的石膏体。
不过,比起传统的石膏体,眼前的这种石块,似乎更加坚硬。
蒯鸿基在荒芜大地的边缘处停了下来,那瘦削如竹子的身板灵活地顺着扭曲的虬枝爬上了古树的枝干,仿佛竹节虫般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极具耐心的猎人一样隐匿在虬枝之间,一双有些阴鹜的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些散布的巨型石块,不知道观察着什么,但应该是等待某种契机。
林异便又跟着观察起了那些石膏体般的大型石块,他的目光透过这那浮动的迷雾,隐隐看到了一些正在活动的身影。
「这里竟然还有生物?!」
林异的心头为之一惊,那些身影依旧是人形的,但比起人形雕塑来,似乎又多出来了一些特殊的……「韵律」。
突然,他发现距离他比较近的一块大型石膏体的背后,也是走出来了一道身影。
由于距离得相对够近,再加上迷雾一阵一阵的浮动,他这一次看清楚了那一道最近的身影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披墨绿色斗篷、带着兜帽的人,它的手上捧着奇怪的器皿,腰间似乎还悬挂着一些斧凿,像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泥瓦匠与木匠的结合体。
在他手中捧着的器皿之中,还有着一些粘稠的乳白色膏状物。
由于视线受阻严重,林异根本看不清那身影面部的表情,但哪怕是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林异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狂野的热情、病态的虔诚,以及蠢蠢欲动的贪婪与躁动的疯狂……
「‘狂信徒’……?!」
在这一刻,林异的心中没来由地冒出来了这个词汇,不知道是出于他的直觉,还是来自于蒯鸿基内心的一丝意识波动。
且不说是否与蒯鸿基有关,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就是狂信徒,后面的那些家伙也是狂信徒。
犹记得,林异第一次听到「狂信徒」这个称呼,就是从牧大贤的口中。
而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称谓,就是「狂信徒」。
这些人的身上似乎有着艺术系的特征,却没有艺术的那种绿色的气息,而是一种灰绿色的驳杂气息。
而他们身上所披着的那种墨绿色的衣袍,也是变成了破烂不堪的斗篷。
那斗篷的款式,就像原本艺术生的同款衣袍,在穿过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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