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程芝想了想,补充道:“邓师妹,你有所不知,前些年,玉清斋和太上斋关系还好,这几年,两位斋主便不怎么联系了。也不知历尘是如何招惹舒斋主了……其实那太上斋的道子方航,早些年也挺好的,这几年来许是入了歧途,模样虽然未怎么变化,但整个人的行事风格却好像变了。”
唏嘘了一阵。
程芝叹息道:“师尊交代过,要我们不要和太上斋有过多往来。此次贺宴,也只是为玉清斋弟子平安归来而办。”
“原来如此。”
邓白漪抬手召回飞剑,轻声道:“能从北狩之中平安归来,的确是一桩喜事,程师姐,多谢伱这些日子的指点了。我初来乍到,今晚这宴就不去了。”
程芝怔了怔。
“哪里话。”
她笑着捋了捋发丝,认真说道:“邓师妹资质绝佳,有大阵纹师的潜质,即便只修剑道,未来成就也在我等普通弟子之上。商仪师姐最是爱才,若是见到你,必定会十分欢喜的……”
无论怎么劝说,邓白漪始终不为所动。
她坚持要留在鲤湖练剑。
程芝劝说不动,只能独自一人离去。
鲤湖重归平静,道门长夜,远方山头光芒闪烁,仙乐阵阵。
湖泊之中,水纹震颤。
“哗啦啦!”
落入泥泞中的飞剑,摇摇晃晃升起,掠向黑夜尽头,溅起两行水浪。
邓白漪咬紧牙关,眼神愈发炽亮。
一息……十息。
这一次,飞剑悬空,爆发出了银亮剑气,在空中悬停,足足百息,方才坠下。
邓白漪精疲力尽坐了下来,不顾仪态。
片刻之后。
稍稍恢复了些许元气的邓白漪,再次准备尝试引剑,飞剑从草坪掠回身前,随风震颤,俯低身子,看样子她是准备踏上飞剑,尝试驭剑而行。
每每入夜,邓白漪总会想起自己曾抬头看见的那一道道剑光。
驭剑升空,被唤一声剑仙。
这便是她先前最大的心愿。
“想要驭剑飞行,只怕现在的你,还差了些火候。”
便在此时,一道稚嫩青涩的笑声,从身后夜幕之中响起。
邓白漪连忙回头。
一位身着雪白道袍的孩童,环抱大袖,坐在鲤湖湖畔的大榕树上,双脚在树梢之上晃荡,整个人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但眼神却出奇澄澈,犹如一片湛蓝湖泊。
“你是谁?”
邓白漪连忙警惕开口。
虽然境界不高,但毕竟身为绘符师,她的神念感应极其敏锐。
在鲤湖练剑这么久了,她竟然完全没感应到有人接近……
唯一的解释。
就是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神魂境界,要高出筑基境许多。
“别担心,看见我这身道袍了吗?”
孩童微微一笑,抬了抬宽大衣袖,道:“在道门里,哪有什么坏人?”
“呵。”
这本是示好之言,却换来了邓白漪的一声冷笑。
孩童有些郁闷,无奈说道:“你们俩先前说的事情,我都听到了……总不能因为唐凤书被崇龛关了禁闭,就让你对道门产生偏见了吧?崇龛这些年带着道门成为天下第一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不认识什么崇龛。”
邓白漪平静说道:“我只知道唐斋主对我很好,是个不折不扣的善人。她救下了整个鲤潮城,结果返回自家宗门,非但没有收获赞誉,反而失去了自由。”
孩童陷入沉默。
“这件事,很难一言两语说清楚。”
他指了指邓白漪的那把飞剑,好奇问道:“你刚刚的驭剑之术,再施展一次,我仔细看看……这几日教你飞剑的人,应该只有玉清斋的小弟子吧?我怎么看到了老熟人的影子。”
邓白漪更警惕了,她捡起飞剑,以衣袖擦拭了一番,而后抱入怀中,冷冷道:“我不。”
教她飞剑的,不止是玉清斋。
先前谢真也教了她一些口诀,心法。
以她的剑道天赋,最多也就是参悟三四,运用一二。
这一点点痕迹,也能被这小道童看出来?
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哎哎,格局小了啊。”
孩童双手撑着树干,轻飘飘跳了下来,原来他披了一件相当宽大的道袍,几乎垂落及地。
小家伙负手而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没好气道:“道门的符箓之术早都外泄了,让我看看剑宫的剑法,又有什么大不了!你这个小丫头,偷偷学了点不入流的皮毛本领,难不成还把它当块宝贝了?”
邓白漪瞪大双眼:“呸,你说谁小丫头?”
“你再施展一遍飞剑。”
小孩童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挑了挑眉,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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