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借故狠骂了一通后才罢口,之后才道:
“你赶紧让开,我还要去侍从室。”
刘经扶被人指着鼻子大骂而隐忍,自然是为了“解决问题”,此时才赔笑着道:
“黄老,您就消消气,别跟几个不成器的大头兵计较了,您没事就好,回头我收拾他们!”
“收拾?是要狠狠的收拾!我看呐,要收拾的多的去了!”
两人正式进入了讲条件的程序。
两个老江湖讲话都比较隐晦,自然不会直接说:
“你怎么才能不告刁状?”
“让我不告刁状?简单!我要”
这种没水平的话自然不会出现,黄老爷子借着批评的劲谈着条件,比方说:
“劳动总队说是劳动,一点正事都不干,我看那,这些人就是无可救药,他们就该关在监狱中。”
这意思自然是要让充满了地痞流氓小偷小摸的劳动总队解散。
“您说得对。”
刘经扶只能点头。
一番话里藏话的交涉后,黄老爷子总算是被刘经扶“哄”好了,在刘经扶搀扶着下车后,他瞪着眼睛凶张安平:
“让你拿个手杖你拿了这么久!哼,还不扶我回去!”
张安平一副是是是的样子,扶着老爷子就回了自己的车。
而刘经扶则在目送着老爷子上车后,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车里,在关门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车门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肉疼,但心更疼。
因为……他这一次损失惨重了。
车上。
张安平笑眯眯道:“老爷子,借故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晚辈,过瘾吧?”
“过瘾,当然过瘾了。”
老爷子一语双关后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结果?”
老爷子傲然一笑:
“抓人,放心的抓人,天塌不下来的!”
张安平闻言眉开眼笑:“老爷子出马,一个顶十!”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兴冲冲道:“老爷子您就看好了,这次我狠狠的收拾一下这些蛀虫!”
……
曾经的张安平掏第一份名单的时候,总担心第二份名单不好搞——事实也证明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他不得不在名单上划掉了很多人。
而黄老爷的出现后,他藏起来的第三份名单也就名正言顺的出来了。
而现在,不仅是第三份未竟之名单可以抓捕了,就连第四份名单也能见光了。
“抓!不管涉及到什么人,抓!”
随着张安平的令下,军统的特务又开始了被当骡子用的日子。
沈飞从上海带来的精英、郑翊带来的精英还有部分局本部支援而来的精英,这些人手竟然不够。
张安平不得不又向局本部求援,又“借”来了一大帮人手后,才将第四份名单抓捕完毕。
第四份名单主要是针对防空部队军官的,上行下效,防司烂成了这样,各防空部队能好才怪。
这一网下去,防司各部队的军官直接少了一半,可见腐烂之严重!
张安平从头到尾坐镇大局,日常都是老徐负责的,在三战区铩羽而归的老徐,可算是狠狠的扬眉吐气了。
兄弟俩虽然累成了狗,恨不得吐出舌头休息休息,但干劲却十足。
收集证据、口供、做案宗,准备快速审判。
一系列的活计,用痛并快乐着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相比于不用操心外部压力的两人,放出了大话的黄老爷却快哭了。
此时的老爷子,颇有种晚节不保的错觉——他觉得他能扛住,但没想到压力会这么大。
诸多的老朋友纷纷来电、来报,一个个一杆子打得着的晚辈络绎不绝。
起初黄老爷子还能将他们教训一通,但到了后来,老爷子只有玩消失了。
虽然有晚节不保的错觉,可老爷子终于是挺着一口气给熬下来了!
一个后门没走,一个压力没转移!
终于,张安平启动了审判程序,即刻难耐的大刀即将收割一大波狗头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意外出现了。
侍从室派人来了!
在侍从室的牵头下,由军法执行监部、宪兵司令部、军事法庭等多部门组建了审判法庭,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了审判。
张安平这边像公诉人一般,将一份份证据提交后,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果。
小鱼小虾,严惩不贷;
中鱼中虾,罪减百分之三百;
大鱼大虾,额,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鱼大虾!
因为真正的大鱼,正以极其神圣的姿势,坐在审判法庭的一角,用一种嘲弄的神色在向张安平传递一个讯息:
你辛辛苦苦的争来争去有用么?
有用吗?
张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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