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是在廷尉府里做事。”
“大概两年多以前我还是大宁东北边疆一个叫无事村的村子里普普通通的百姓。”
叶无坷缓缓说道:“在村子里的时候没有人觉得我比别人厉害,因为看起来我最擅长的捕猎也只是村民人人都会的事。”
“有一天,从长安城来的人把我接到长安,带去了一个叫廷尉府的地方,对我来说,廷尉府是我在离开无事村之后的第一个家。”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依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每个人也都安静的听着,毕竟每个人都对这位迅速崛起的少年新贵无比感兴趣。
在场的每个人也都清楚,和这位少年新贵搞好关系意味着什么。
“只要是家,就一定有不同的家庭成员。”
叶无坷道:“每一个廷尉都如兄弟姐妹一样。”
说到这,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沿芒一眼。
沿芒心里骤然一紧。
因为他很清楚,叶部堂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看他一眼。
“而廷尉府的副都廷尉张汤,就是这个家里的家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如父亲一样的人物。”
叶无坷道:“尤其是对我个人来说,副都廷尉给了我许多照顾,在我心中,他如师如父。”
说到这,叶无坷语气陡然一寒。
“刚刚从长安城送来八百里加急......副都廷尉在长安遇到刺杀,刺客是大弥禅宗的白衣僧。”
嗡的一声,沿芒感觉自己脑子里炸了一个雷。
也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沿芒脸上。
沿芒的脸色只在瞬间就变幻不停,更是紧张到心脏狂跳不止。
他比在座的其他使臣都更了解叶无坷,他去过长安。
张汤遇刺这种事别说对于叶无坷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对于大宁皇帝陛下来说更是如此。
如今正在谈判的关键时刻,长安城来的这份八百里加急至关重要。
对于突玉浑的影响来说,不言而喻。
“叶部堂。”
沿芒感觉到叶无坷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所以立刻起身。
“我代表突玉浑国君陛下也代表我自己可以向叶部堂表态,此事绝对与突玉浑无关。”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句话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叶部堂。”
沿芒马上就补充了一句:“请给我些时间,我马上就派人回去禀告此事请国君严查,一经证实刺杀副都廷尉的人真是突玉浑大弥禅宗弟子,突玉浑必会给大宁一个交代。”
“交代?”
叶无坷看着沿芒的眼睛说道:“小事,大宁想要一个交代的时候别国要给,大宁不想要的时候,别国也得给,大事......大宁想要什么交代,用不着任何人给。”
他语气森然起来:“今日只有一件事。”
他视线离开沿芒的脸:“诸国使团之中,不只是突玉浑,我说的是今日在场的所有使团之中,有大弥禅宗弟子的,把大弥禅宗弟子留下,余者离开大宁疆域。”
“且,即便是留下了大弥禅宗弟子的使团,离开大宁也失去了和大宁缔约的地位。”
“如果使团之中有大弥禅宗弟子但还不愿把人留下的,现在可以回去准备厮杀,我给诸位准备的时间。”
说完这句话叶无坷起身。
“大弥禅宗试图刺杀副都廷尉的人叫晏白莲,他有个弟弟叫晏青禾,与他们二人有任何瓜葛的......勿怪大宁待客无道。”
他一摆手:“送客。”
原本是来缔约的使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变了。
哪怕是本国使团之内没有大弥禅宗弟子的,也一样担忧起来。
西域诸国从地域上来划分,不管是北西域还是南西域,几乎九成九的国家都信奉禅宗。
叶部堂点名的虽只是大弥禅宗一脉,可禅宗之间千丝万缕。
如果宁人硬说他们使团之内的禅宗僧人是大弥禅宗弟子,那又如何是好?
可今日,叶部堂的态度不可能再有回转余地。
所以诸国使臣只好起身告退,出门的时候纷纷怒视沿芒。
因为大弥禅宗而被牵连的他们,愤怒可想而知。
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每个人都是忐忑不安。
就连刚才还想看沿芒笑话的图伯国太子马哈塔脸色都不好看,哪里还有心情去看沿芒。
就在众人出门的时候,叶无坷忽然叫住一人。
“马哈塔殿下,留步。”
听到叶无坷叫自己,马哈塔下意识的肩膀都颤了一下。
他回身道:“叶部堂,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办?”
叶无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是有件事想向殿下请教。”
马哈塔犹豫片刻,只好转身回来。
他微微俯身道:“请问叶部堂是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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