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怒树挠了挠头,
“你一个,赵采风一个,有你俩在殿下身边,确实是让人发愁啊。”
听到这话,史复忍不住回嘴道,
“别拿我和赵采风比,他才是个蠢货,我连夜赶路去到他面前劝他,都劝不住!
若不是他执意如此,殿下哪会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你比赵采风蠢多了。
赵采风最起码忠,而你,有忠的机会,却爱惜羽毛,既没劝住赵采风,反又引得此事如此,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只有自己看出了局势?
做事却惜身,你如何不蠢呢?”
“我...”史复被呛得说不出话,羞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程怒树走到史复面前,拍了拍史复的脸,
“放机灵点,好吗?”
史复怔住,
“滚吧。”
史复一脸懵的被踹出屋内,下意识抬脚往后宫走,悬起的脚却落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折返回博士馆。
“折腾这一大圈是何必呢?又惹得一身麻烦。”
程怒树问道。
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帷帐后走出,
语气恶劣,
“你不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整天怕麻烦怕麻烦,你看看与我们一起出头的那几个,人家都到什么位置了,只你天天怕麻烦,误了多少事?”
程怒树脖子一缩。
一起走出雁门关的好兄弟审卿,恨铁不成钢看向程怒树,又皱眉看向门外,
“太子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小光安排史复,卫将军安排赵采风,却都没有功夫培养他们。”
“陛下尚富于春秋,我们一心为陛下尽忠,急什么。”
程怒树不置可否,因为就算到绝境,他也有将大局逆转的实力,所以在他看来,大多事都不算事。
见程怒树如此提不起劲,审卿走到程怒树身前,
质问道,
“你还知道我们是陛下的人?你我都是从龙之臣,我做的位置都快赶上我爷了!我以后的成就会是审家最大的!
我不多花点心思维系大汉社稷行吗?你知道天下诸郡的担子在谁肩上吗?!
咱们要防患于未然,陛下好,大汉才好,大汉好,你我才好。”
“好吧。”程怒树提了提劲儿,“要我说,赵破奴也是蠢。”
“就你聪明!”
“殿下挺好的,只是有些被拔苗助长了,没办法,全天下对他的期望都太大,难免将殿下与年幼的陛下相比,我手下有个厉害的小子,也让他去辅佐殿下就是了。”
闻言,审卿眼睛大亮,
“有这号人,你不早说!
还有.....你我要立家了,海贸是未来大势,听张骞传回的消息,蒲桃锦在海外有价无市,要不你出点钱,我也出点钱,找人去折腾折腾?”
“你开心就行。”
“我开心!你拿钱吧!”
程怒树:“.......”
..........
“此为腹胀,只要于此处施针,再敷上热药,三日便好。”
义妁将手贴在刘鲤儿的小肚子上,说着捏起两根银针,直接没入刘鲤儿穴位中,
“等半个时辰吧。”
刘鲤儿满眼惊恐,看向自己的肚子,这么长的两根针都扎进去了,看着就够吓人!
义妁被女儿可爱的样子逗笑,捏住女儿的鼻子,
笑道,
“谁让你一见到好吃的,就像不要命了!看你还敢不敢贪嘴。”
刘鲤儿瘪嘴。
义妁侧过身,看向身后的宫女,
“你看到了吗?腹胀要以银针施在脐下。”
名为淳于衍的宫女,恭敬点头,
“娘娘,我记住了。”
义妁医术为大汉顶尖,自幼学医,救人无数,她以涑北艾草做灸疗治伤,其法仍在大汉天下通行,
入宫为妃后,她也无处行医,偶尔只是治治后宫的人,她每次治病,身边名为淳于衍的宫女都认真看着,义妁注意到,久而久之,就起了教人的心思,淳于衍也很有医学天赋,义妁说两句,她就能看明白,
“等你再学个三年,我就把你送出宫,你找个好人嫁了,开个医馆,够你活了。”
闻言,淳于衍扑通跪倒在义妁身前,眼神如被抛弃的小动物,颤声道,
“娘娘,我只愿永远在您身边服侍。”
刘鲤儿歪头看着淳于衍,义妁长叹口气,她父母就是大汉医官,被奸人所害,只有她与弟弟相依为命,但她弟弟是个酷吏,天怒人怨下,太上皇也保不住他,就给他砍了,
除了鲤儿外,义妁已经没什么亲人,见淳于衍真情流露,义妁揉了揉淳于衍的头,
“你还算忠心,想留在宫里就留在宫里吧。”
淳于衍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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