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身躯之上,也穿著摄政王级别的袍服,下面有一套战甲,木制的双手交叠放在胸
狼王陈辅弼的眼睛却仍旧还只是怒睁著,仿佛一直到死,
仍旧还在战斗。
陈文冕的心境一瞬间几乎要被击穿,这位在战场之上已经彻底名动四方,以二十岁的弱冠之年,闯荡千军万马的神将脚步一软,跪倒在了这棺前,双手按著棺木,咬紧牙关。
双目泛红,陈文冕的眼角大滴大滴的眼泪,以无声吝啬的方式落下来,双手颤抖,可这样的冲击之下,嘴唇颤抖,却是连一句低声的哭嚎都发不出来。
李观一看著狼王之首,他握著陈鼎业的第二个礼物。那正是突厥大汗王给陈国的盟约信。
即便是走到了最后的陈鼎业,睥睨残杀,失却一切的陈鼎业,非但没有和突厥草原联盟,内外联手,让突厥铁骑化作商队出现在陈国之内,以攻中原。
还直接将突厥的盟约给了李观一和姜万象。
此般危机之时,反倒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豪气。
李观一看著那信笺之下的文字,是陈鼎业的亲笔所写,褪去了五年前的脂粉气,而是自有一股凌冽森然,仿佛毒龙獠牙张开。
「汝父母为我所杀,汝前程为我所断,汝命格为我所夺。」
陈鼎业的眼力,已经可以看到未来陈国的结局和自己的结局,于是他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道一一
「且来相杀!」「大好头颅,李观一。」
「朕,等著你来!」
李观一垂眸,眼底有对陈鼎业的毫不遮掩的杀意,他手中的信笺震碎了,李观一轻声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天经地义。」
「不必著急,陈鼎业,你的头颅。」
「我会亲自取下来,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而在同时,应国也已经有使臣,带著密信,前来江南,信笺之上的文字,是应国希望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和李观一联盟,共灭陈国。
本来在天下人眼中,经历了数次大败的应国,该要忌惮和戒备著那年轻的麒麟,在这个时候,应该合纵连横,和陈国共同抵抗江南。
可姜万象却做出了另外的选择,选择先和江南的麒麟联手,欲要率先灭掉占据了中原之南的富庶陈国。
二分天下之后龙与虎争,再光明正大地去夺这天下。
被姜高当头棒喝的老迈君王,重新捡拾起来了自己的豪迈和壮阔,年老的时候,又有了少年时候的豪气和不甘心,打算要和江南的兵力联手,前去灭杀陈国——
【先灭去陈国之后,你我两人,二分天下】!【彼时,再提刀兵,再争天下】!
「豪气冲天啊...」
即便是破军,文灵均他们也要这样低声叹息起来了,天下大势汹涌,犹如逆水行舟,越是往前,遭遇到的波涛和阻碍,也就越是汹涌。
如今的天下,突厥草原的虎视眈眈,那位大汗王对于中原的觊觎,已经是丝毫都不加以掩饰了。
或许是因为中原的三方势力,经过了长达两年有余的厮杀和征战,正处于国困民疲的时期,年迈的第二神将大汗王,觉得自己踏上死亡之前最后的一次机会来临了。
磨砺爪牙的天下第重骑兵铁浮屠,在第二神将的率领之下,于辽阔的背景草原之上,磨牙吮血,冰冷地看著中原的百姓和生灵。
而经过了长时间争斗和厮杀的中原要进入休养生息。
彼此之间的矛盾和仇恨,也是纠缠如同千千结,不能够展开,狼王的尸体,被以特殊的手段保护著,武道传说之躯,死后不腐不坏,在陈鼎业将狼王首级送归之后。
陈文冕将狼王的尸身合一,下葬在了江南。
这里是最初的时候,是陈辅弼和李万里年轻时最痛快日子生活的地方,陈文冕祭奠自己的父亲,手持那柄双刃的利刃发誓,一定要手刃了血仇姜素。
陈文冕离去之后,李观一独自来这里,提了一壶酒,祭祀狼王,纵然是生前如何豪迈的英雄,死去之后,也只是埋葬于大地之中,生前的荣华和豪迈,归于虚无。
李观一盘膝坐下,提起江南的烈酒,倒在狼王的坟墓之上,道:「叔父,我们成功逼退了姜素,也有了新的疆域,本来打算要好好休养一下的,可惜,可惜。」
「草原上的突厥大汗王,不准备给中原这个时间和机会了啊,他对我们的敌意很重,是真正的敌人,中原三家都选择暂且罢手,这草原可不准备要我们喘口气。」
「姜万象估计打算把应国气运交给姜素。」「陈鼎业,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家伙的品性低劣,但是肚子里不知道转著多少狠厉的念头啊,一个不小心,太小看他的话,搞不好要被他最后狠狠咬一口,不死也大残。」
「晏代清先生说,自古往来的许多君王,走到我们现在这一步的时候,往往就会开始发生变化,一开始的勇猛豪迈,就好像慢慢消失了似的,开始贪图享受。」」结果开辟疆域的那一段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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