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朝着后面倒下去。
夏侯锻面色大变,亲自配着刀剑,搀扶着李国公的手臂,入内休息。
而这一日整个西意城的情报封锁,尤其是应国之人,无论是什么背景,无论是什么来历,都不可能离开西意城。
第二日,‘昏厥受创’的李国公苏醒,极为虚弱。
乃召集国公府的文武官员,说,自己年老,昨日的时候,应国的冷泉侯失火,烧尽了一片府邸,他已经不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引导西意城了。
要选择新的继承人。
国公府之中,亦是有文武官员和幕僚将军,他们彼此对视,没有见到那位三公子。
只是素来以温和君子待人接物的李建文,拳头上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很多的淤青痕迹。
那种痕迹,与其说是不小心撞击到的。
更像是带着绝对的愤怒和敌意,不断挥拳,狠狠地轰击砸在什么地方上,反倒是把自己弄伤了的,又有隐隐传闻,三公子李元旭,似乎是饮酒作乐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摔得可真是凄惨!
手臂,腿脚,手腕,脚腕都摔折断了。
只能在床上躺着,好好修养。
其中自也是有隐情在内的,但是西意城国公府里的文武官员们,能够在这个极关键的四战要冲之地,站稳脚跟,自也都是人精,相当通晓的道理就是。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好奇的东西不要好奇。
不该问的,哪怕是再如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那也绝对不要问!
只是,就等众人想着,或许是大公子接这一个位置的时候,李叔德的目光落在了平静站在那里的李昭文身上,道:“……国公之位,转于昭文。”
“他日,自会写明事情,上奏于陛下。”
于是众人惊愕。
西意城之主,说是国公,其实笼罩势力极大,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足可以是称王侯的地步,规格待遇之上,自开一府,自有兵马,名将,地位超凡。
在这般情况下,临时转交给了李昭文身上,极为反常。
隐隐然已经有敏锐之人,感觉到了一种局势愈演愈烈的感觉,心中颤栗,连忙收摄此心,不敢再想,而在众人或者惊愕,或者恐惧慌乱的目光当中,李昭文越众而出,缓缓拱手,行礼。
接过印玺,转身的时候,已是国公之身。
虚空泛起涟漪金色的凤凰法相出现在此,振翅飞腾,气运和兵家大势汇聚,顺着那最后余韵,踏前一步!
同样乱世千千结,有人以剑斩之。
有人以火焚之。
亦有人以力破之。
李昭文。
初入八重天!
这府下的文武官员幕僚,齐齐行礼,道:
“吾等,参见国公!”
………………
李昭文在事情结束之后,才换去了身上的甲胄和战袍,以热水沐浴,刺激精神徐缓下来,她的眼底,那种飞扬的气魄逐渐缓缓散开,变得慵懒起来。
第二日的时候,西意城这个天下最关键的地方开始了一系列的改变,玄甲军的存在出没于各处,有人被抓,有的消息被拦截,官员和世家们如惊弓之鸟,而百姓倒仍只是过自己的日子。
只是说起之前那个,从应国过来,嚣张跋扈的侯爷自己在喝酒的时候,许是太过于高兴,竟是不小心点燃了些绸缎之类,容易点着的东西,把自己给烧了。
大家也就啧啧地骂一句,死得该。
提起那个纨绔的三公子把自己给摔到了床铺上。
这个可不能够当着众人的面儿骂了。
也是得私底下说一声,摔得好。
一身常服,仍旧佩剑的李昭文骑着自己的骏马驰出了西意城,这一次,西意城不再是为人所制,也从乱世之中主动做出了选择,而不是如同往日那样被裹挟着。
她安静看着冬日的西意城,手掌拍了拍坐骑的脖子,神色气度平和,她想到了当日李观一所骑乘的六骏之一被狼王所杀,埋葬的时候,和李观一有三个约定承诺。
对于这样三个约定,李昭文那时候心中起来了一丝丝涟漪和慌乱,说是还没有想好,要等到想好之后再说。
若是寻常女子的话,或许已经要被那时候的一刹那心动而引导起来,说出些柔美之约,说相伴终生,说生死契阔。
但是她毕竟是李昭文,是烈烈的凤凰,眼光看得是天下,身上是肃杀的甲胄,手中是冰冷的剑,她写下了自己的信件,用神俊的飞鹰传信于江南,李观一展开了信件,目光扫过。
“李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我有一弟名李元旭,李兄应该也还有印象,颇为不逊,纨绔至极,然终究是我同父同母之胞弟,杀之不可,留之,则又担心隐有其隐患,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把他交给文鹤文清羽先生教导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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