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劳如英脸色挣扎,道:「是,但是,这也是咱们的性命。」
他的妻子害怕地呆住了:「什,什么?!」
劳如英道:「如今天下大变,岳帅的大军汹涌,咱们的相爷聪明果断,早早就已经把卖命的钱都送了过去,好几百万两啊,就算是不能再在秦王的下当丞相,可是也是大富大贵!」
「可是咱们呢?咱们呢!」
劳如英的脸色有些狞:「我从年轻的时候,就给他当牛做马了,我一直好好地伺候着相爷,
但是相爷在这个时候,就只是管他自己的事情,从没有考虑过咱们。」
「他去了,是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可是咱们呢?」
「咱们未必还能活下来。」
「什,什么?当家的,你不要吓我!」
劳刘氏的脸色都发白,劳如英道:「不是我吓唬你,相爷要过去,那自然得是要清清白白地过去,安安稳稳的过去,是以天下名士的身份和气度过去的。」
「我给相爷办了太多差事了。」
「我知道相爷太多不能够被人知道的事情,相爷想要荣华富贵,咱们就不能够活啊。」
「为今之计,也顾不得什么相爷,什么主仆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劳如英扭曲了神色:「这个时候不拿钱,什么时候拿钱?!」
劳刘氏道:「你要拿一百万两银吗?!」
劳如英道:「不。」
他道:「这一百万两,才是给出去的!」
「有了这两百万两,天下这样大,哪里咱们去不了呢?咱们可以远远得离开这里,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那时候,我们也雇佣些人,那时候,我们也是老爷了!」
一百万两被递交出去了。
劳如英前去安排相爷的剩下两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遣散府里的长工,侍女,右相的本家们把家中的那些地契,借债全部都拿出来了。
看着这厚厚一沓的地契,借债右相冯玉凝的外甥脸上都带着一种心疼的感觉,手掌抚过,道:「舅舅是疯了吗?这样多的金银,这样多的地契,都是好东西啊,怎么打算就这么给出去?」
「分出去,分给这些低贱的泥腿子,太可惜了!」
他的妻子道:「可是,这毕竟是舅父的命令啊。」
冯玉凝的外甥道:「舅舅是想要得一个清名,但是,咱们没必要都给出去啊。”
女子讶异,道:「夫君的意思是?」
冯玉凝外甥揽着妻子的腰,得意道:「清名吗,好说,舅舅给了这么多的东西,经过咱们的手,怎么能够尽数都给了那些泥腿子呢?」
「所谓的肥肉手中走,自是满手油。”
「白白得过去,这大陈国立国三百年,没有这个道理。」
「泥腿子啊,好糊弄得很呢,你看,咱们就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不就得要跪在地上磕头了吗?况且,再怎么样,舅舅也不会亲自来看这件事。」
「大陈怕是不行了,这地契可是硬通货啊。”
男子只是笑着道:
「大陈将亡,清名无用,这些个地契,足以传家后世,再把卖身契也都收拢一下,最后咱们两个坐拥万亩良田,手下千户人家,不也是痛快吗?!」
「当官,当官,哪里有这样的世家清闲?」
「况且还有清名!」
「至于这些钱—”
他看着这些钱,都分了分,给管事一部分,给其他兄弟分了一部分,剩下了几万两银子,就一起在整个江州城最奢华的酒楼里面饮酒欢畅。
至于那些个租户,百姓,就给了十文钱。
意思意思便是。
又派人去买了彩缎绸子,可是买的人拈了拈绸子,觉得这材料太好了,用来绣文字的话,实在是不大好,买东西的人就降低了档次,一层层下来,就只是买了寻常的彩布回来了。
买了七成的粗布,按照十三成的彩绸去报了价。
去让女眷绣文,但是那些娇柔美丽的女子,看着这些彩布,皱着眉毛,被这样粗糙的,低贱的布料给气得眼眶发红,掉下眼泪来,道:
「竟然要我们亲自去绣文字,怎么能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把这样的事情拿来,岂不是要折辱我?折辱我家?!」
「拿出去,全部都拿出去!」
夫人小姐们气恼起来,这些东西就被抱出去了。
但是这毕竟是右相亲自下的命令,到了时日,终归是要把这彩娟交出去的,这些位夫人,女眷便是把这事情交给了随身的丫鬟。
可是这些丫鬟,可不一般。
上等丫鬟也有自己的花名,有自己的小院落和下等丫鬟来伺候的,也是姿容可爱,出行有娇子,每月十几两银自供着花销的,比起小家碧玉的人家不差分毫。
又说着夫人,小姐们还要吃茶,买来了西域上好的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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