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五却发觉了破绽,走上前去抓着胡须和头发一扯,居然是一绺一绺的掉!分明就是假的。
将这些伪装扯掉之后,顿时这碰瓷老头就原形毕露,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概这厮是发觉打不过是在单方面挨揍,便只能没口子的求饶了。
此时沙央看了宫天五一眼,应该是在询问他要不要住手盘问,但宫天五没有得到提示,直接微微摇头,沙央便继续抓着狠揍。
这骗子吃不住痛,多打量了宫天五几眼之后哀嚎道:
“爷,爷!!你们肯定是魏家叫来的吧,我跑到这里来你们都能找到,算你们神通广大,今儿我钱串子自认倒霉。”
“当时在你们魏家里面拿出来的两样东西都被我卖了,你们要是肯放我走,那么我拿一百个银宝出来赎身。”
沙央听了忍不住再次看了宫天五一眼,宫天五却继续面无表情。
沙央于是继续动手,痛打这个叫钱串子的家伙。
结果又揍了三分钟,这钱串子已经被打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终于痛苦的哀求道:
“别打了别打了,东西我只卖了一件,剩下的那一件被我藏了起来,你们打死我就拿不到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宫天五眼前终于有了动静,提示出现:
“告诉他,小王庄东户有两个男孩子很可爱。”
宫天五挥挥手,示意沙央住手,然后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
“小王庄东户有两个男孩很可爱呢。”
钱串子顿时浑身剧震,然后整个人顿时就萎靡无比,身上的那股精气神就不见了,惨笑一声道:
“原来.........原来你们连这个都查到了,我都两年没见过他们了啊!!罢了罢了。”
说到了这里,钱串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就垂头丧气的带两人朝着旁边走了过去,很快的就来到了一处半坍塌的土地庙处,可以见到这里临时搭了个草棚子出来,应该就是钱串子搞出来的临时住处。
这家伙推开了旁边的几块土砖,然后从地下挖出来了一个瓦罐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漆漆碗状物,还有一个钱袋,指了指以后就沮丧的道:
“都在这里。”
宫天五情知这就是自己拿一个因果点换来的普通机缘,便伸手去拿那个巴掌大小的黑漆漆碗状物,结果一使力才发觉这玩意儿好沉,竟然看样子是金属制作的,但不知道怎的,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于是宫天五将之放入了怀中,预备日后再慢慢研究,而他则是打开了旁边的那个钱袋,发觉里面叮当作响,居然全是银宝在内,至少有二十几个。
宫天五从中数了十五个出来,老实不客气的自己收下了,然后将钱袋重新甩回给这个钱串子。
这却是他受到了田大春性格影响的一面------当年田大春在城西赌坊里面厮混的时候,就发觉这个赌坊老板对待那些输光了的赌鬼很是厚道,不仅会管一顿带酒肉的饭,出门的时候还会送一笔盘缠做路费。
这笔盘缠也是因人而异,大概是这个赌客今天输掉的钱的十分之一左右。
田大春有些不解,却在某天听到老板和人聊天,说凡事不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做人须得留一线,日后方得好相见,这才知道老板如此行事的目的。
一开始田大春还不以为然,但后来城内最火的刘家赌坊因为做事太绝,逼死了三条人命,赌坊老板刘老二最后仓皇逃走成了海捕要犯,这才知道之前老板的话是金玉良言。
钱串子重新拿回了一小半财物之后,也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宫天五已经走远了。
***
宫天五在回到客栈之前,便数了五个银宝给沙央,皇帝不遣饿兵嘛。
沙央则是连连摆手表示不要,宫天五想了想,就在旁边的铺子里面帮他买了一支女人用的银簪子,求了一个给小娃子的玉平安扣,接着便塞给沙央,说出来一趟好歹给家里人捎点东西,这一次沙央就十分欢喜的收下。
回房之后,宫天五便开始仔细研究这个新到手的玩意儿,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油腻和灰尘,闻一闻还有灯火香烛的气息,于是打水揉搓上草木灰将之洗净之后,发觉这是个似钵似磐的独特法器,其材质很是特殊,触感似玉,但轻轻叩击却有金属的铿锵声。
法器的周围密密麻麻的有着诸多小字,看起来好像是梵文,在磐底还有“赞摩罗天”四个字,苦思了好一会儿,宫天五才想起这玩意儿应该是佛门的一宗特殊法器,叫做鸣磐,只可惜其表面已经多出了两道深深的裂纹。
佛家在举办类似“盂兰盆会”这样的大规模法会时,要举办非常隆重的仪式,动用大量的特殊法器:
比如大吹法螺,击大法鼓,燃大法炬,
然后就会有鸣磐,金锣,渔鼓,梵钟奏响。
但更关键的是接下来视网膜上出现的说明:
大末鸣磐:
说明: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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