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郭胜冷哼一声,面色也冷了下来:“明白还是不明白,都无妨,把人交出来即可。”
瞅着郭胜直接翻脸,老刘也不客气,直接呛道:“什么人不人的,如今圣天子在朝,这朗朗乾坤之下,大人颠倒黑白,此为枉法。”
老刘最后一句直接是吼出来的,场面一下就变得火爆了起来。
但郭胜丝毫不惧,老刘吼的声音越大,他越确信,那宁洛就在此地。
“呵呵”郭胜冷笑道:“管家可真不是常人啊,这扣帽子的本事,可真不弱于古书上的那些奸阉啊。”
郭胜这话虽然是在讽刺老刘,但听进了王胄的耳朵,就让他不爽了。
怎么就只有奸阉才会扣帽子呢?虽然他王公公没读过什么书,但光听戏他也知道,那奸臣可比奸阉多了。
这郭胜怎么不说奸臣,偏偏要说个奸阉?这是不是在指桑骂槐的骂他?
正和老刘唇枪舌剑的郭胜不知道,他无心的一句话,让王胄在心里的小本上,又把他的名字描了一遍。m.ζgx.
而老刘就比王胄大气许多了,哪怕郭胜骂他是阉人,他也不气,反正他子孙满堂。
“大人进门二话不说,就说我家家主是钦犯,还诬陷我们窝藏,这不是枉法?这不是扣帽子?”
郭胜又恢复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淡淡道:“那本官问你,你家家主可是宁洛?”
“是有如何?”
对于这个问题,老刘没想不承认,他们能找上门来,肯定就是知道了,要是在这个问题上推脱,无异于不打自招。
“那你可知,你家家主叛逃吐谷浑,被抓住后,在刑部大牢被人劫走了?”
“什么?”
老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炸毛的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茶杯四分五散,门外的两个小厮立马闯了进来。
这让王胄心里一紧,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云辉一分,他怕这是什么摔杯为号,毕竟要是郭胜猜的不错的话,那这里可就贼窝了,这群贼人胆大的连刑部大牢都敢劫。
捎带手的把他们灭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想到这,王胄心里暗自后悔,就不该听郭胜的话,直接找过来。
他们应该直接回长安,禀明陛下,然后带着大队人马来。
王胄的害怕已经露在了脸上,云辉瞅着他,心里一阵鄙夷,当然,云辉也是很紧张的,他想的,和王胄差不多。
但他能混到金吾卫校尉,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所以有自信,哪怕这些人真的不安好心,他也能杀出重围。
到时,就只救郭胜一人,让王胄这心黑的阉人,就为国捐躯吧。
想到王胄被围在一起砍的画面,云辉心里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他情不自禁的就看向了王胄。
而王胄,还指望着要是有什么事,云辉能护着他杀出去呢,所以在云辉看向他的时候,王公公也是亲切的对云辉笑了笑。
底下这两人的小动作,郭胜没有注意,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都放在老刘身上。
这个小小的管家,还真的不是常人啊,瞧瞧他听到信时的反应,不论是神情还是眼神,都是毫无表演痕迹啊。
特别是那不小心的手一抖,把茶杯摔到地上,简直就是画龙点睛之笔。使得整个表演,直接上了一个巨大的层次。
人才啊……
被郭胜在心里夸赞的老刘,也在悄悄的观察着他。
这人不好对付啊……
短暂的一次交锋过后,两人都给对方打出了一个比较高的评价。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老刘喝退了闯进来的小厮,失神的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
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家主怎么会做这等事,怎么可能……”
这幅失神的样子,就好像是被郭胜的消息,给吓傻了一样。
看着老刘沉醉在自己的演技中,郭胜冷冷道:“犯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按理本官是可以直接带兵来搜查的,但李家毕竟在世族中,颇有影响力,所以本官也就给李氏一个面子,要是撕破脸皮可就没必要了,李阀传承悠久,不能因为一个寒门女婿,就赌上整个家族吧?”
老刘这时,才像是回过了神一般,立马惶恐的说道:“是是是……大人说的对,只是此事我等实在不知啊,家主他……”
说到这,老刘虚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立马改口道:“大人所说的钦犯,可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啊,他做了什么事,我家主母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郭胜像是被老刘说服了一般,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那不如,就让你家主母出来吧,本官和她了解了解情况。”
“是是是,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找主母。”
老刘起身,就往屋外走,走的这几步,那叫一个虚浮。
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甚至临到门口时,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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