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子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太亏了,她伸出纤纤玉指狠狠拧了秦易的腰一把,似乎在说“要不然,也不能便宜了你这个小贼”。
秦易得了便宜自然不会卖乖,不会说些便宜话来自得自乐。但他到底不是吃亏的,陈娘子拧他,他便也要从陈娘子的身上找补回来,不一会儿陈娘子就女乔喘吁吁,连连求饶。
秦易便也松手,催促陈娘子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陈娘子含羞带嗔地瞥了秦易一眼,没好气道:“我那相公的身子骨不太好,成亲之后也多是倒在床榻,鲜少下床。他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脾气时好时坏,难得能得他几个笑脸,但他大抵不是坏人,口头上虽有辱骂,但从没有对我动过手。
我那翁姑就甭提了,那两人以为我那相公的病情恶化,全赖我命格糟糕,不仅没能冲喜,反而克了他,对我是多有喝骂,从无笑颜。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我习惯的很,倒也没有觉得难以接受。他们便是骂了我,我也当清风过山岗,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到得最后,他们骂得口干舌燥,我却全不在乎,还是嬉皮笑脸的,气得他们再也不敢轻易去骂,只道我没脸没皮。
再后来,我那相公的身子急转直下,身子骨越来越糟糕,我每日衣不解带,侍奉在他身边。
或许也是命数,侍奉他的病情的那段日子,我跟着治疗他的医师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医术,也许是天赋好,我只听了一遍那些医术,就能迅速掌握,惹得那医师惊喜不已。
那医师宅心仁厚,见我对医术很是用心,虽未收我为弟子,倒也破格教了我许多,他还说什么,若我为男子,必是一代名医……”
看着陈娘子沾沾自喜,一提起当年之事骄矜自傲的样子,秦易就忍俊不禁,也不由心酸。
这位二十来岁的姑娘,其实遭受了无数的苦难。她从一个不识字的小娘子走到现在变得医术高超,让左邻右舍都对她的医术持有肯定态度,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过来的。
她肯定在背后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再后来嘛,没什么意外的,我那相公到底是油尽灯枯,再多的药材也救不回来,他彻底撒手人寰了。他到底是有仁心的,见我多年用心照顾,临走前打算把一身财富都交托给我。
我那翁姑虽然全然不能理解他的行为,还怒斥我这么多年没给他家下颗蛋,合当陪葬。但是死者为大,他们到底还是听了我那相公最后一言。
只可惜,翁姑虽然同意了,但是他那同族兄弟却怎么也不答应。他们伙同族老,强行逼迫我将财富交出,我那翁姑自然是维护我的,比起把钱财交给那些同族败类祸祸,他们宁愿交给我,至少我是用心服侍他们的。
然而,事情到这又迎来了转折,不知是家中的谁透露了消息,把我们陈家当初替婚的事情翻了出来,指责这桩婚事名不正言不顺。
这件事情被闹得很大,乃至我那翁姑都对我多有仇恨,认为是我的替婚害了他们的孩儿。有他们的仇视,我那相公想留给我的财富,再也不去提了,甚至他们本想把我沉河的……”
说到这里,秦易身子一僵,搭在陈娘子纤腰上的手也跟着一紧。
陈娘子很喜欢秦易的紧张,她贴在秦易耳畔小声道:“别急嘛,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在我遇到了一位好人,嗯,就是当初的那位医师。他为人心善得很,又对我多有欣赏,主动来到杜家替我说了好言。
他的名声很好,再加上多年为我那相公施针布药,很得翁姑感激,我这才终于得以重获自由,从杜府全须全尾地出来了。
再后来啊,医师为钻研医道离开了金陵,他知我医术已有一定境界,临行前便将这间药铺赏给了我,让我行善积德。
这行善积德啊,到底是有用的,要不然我又如何在如此数年后,等到了你呢?”
陈娘子一边说着,一边像小猫儿似的在秦易身上打起了哈欠,伸起了懒腰,很是放松惬意。
秦易心底一颤,他轻抚着陈娘子的后背,轻声说道:“绮梦,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陈娘子伸出小手,摩挲着秦易的脸,眼中闪过迷离之色:“你当真要做我的相公吗?不怕我克夫吗?”
秦易轻吻她的小手,笑道:“莫要玩笑,你可是上天赏给我的珍宝,能得你青睐,是我的福分。我的……好娘子。”
陈娘子心里泛起汹涌波涛,经历了无数苦难,她其实并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的。
可秦易说的话,她怎么都不觉得像是假的,哪怕真的是假的,她也愿意化作飞蛾,扑进这场烈焰里烧得精光。
陈娘子的手划过秦易的眼睛、鼻子、嘴唇,又划过他的脖颈、胸脯……最后抓住了秦易的弱点。
陈娘子媚眼如丝,小巧可爱的泪痣轻轻颤着,她趴伏在秦易身上,用着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好相公……我还想要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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