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兰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他的脸,是被我撕的。”
冯云:???
“你区区一个三阶魔将,敢生撕一品强者的脸,还没被捶死,我敬你是条汉子!”
“嗨,捡漏嘛,当时佛陀被一位魔王缠住,我看僵持不下,就上去撕了他的脸。不过&helli;&helli;我一击远遁,那位二阶魔王却被佛陀宰了。”
即使三百年过去了,珈兰回想起那一幕,都有些惊魂未定。
冯云闻言一阵哑然无语,说道:“你可真是猪队友,将佛陀的仇恨值拉满,坑死自己人&helli;&helli;谁跟你组队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好汉不提当年勇!”珈兰淡淡地说。
冯云额头泛起黑线:“你他娘的听不出好赖话?”
然而珈兰没有回复,再次单方面切断与冯云的联系,犹如一只王八死死缩在龟壳中。
与此同时,山河印猛地向上颠了一下。
这个颠起的幅度,与它堪比半个京城大小的体量相比,微不可查。
但冯云的灵觉敏锐地判断出,山河印确实颠了一下。
而对危机预警最为准确的珈兰,急急忙忙躲进识海世界深处的反应,可视为作证。
这些迹象都指向一件事,佛陀并未被镇杀,他在反抗山河印。
轰隆。
山河印又向上颠了一下,这次颠起的幅度比方才大了许多,山河印落下时,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这方道门天尊的至宝,释放出灼灼金光,几乎将夜空中的血月的光辉都压下去。
金光所照的范围,连亡灵和尸骸大军都不敢冒进。
冯云拉起言飞凌,向后退去,同时确保身处于山河印的金光保护范围中。
言飞凌也感受到山河印的状态不对,神色惶恐道:“现在形势如何?”
冯云吐出一口气:“魔化佛陀与道门至宝之间的较量,不是我等能轻易揣测的,先看戏吧。”
“要不&helli;&helli;我们先撤?”
“要撤你撤,脚在你身上长着。”冯云不近人情道。
言飞凌立马蔫了,乖巧地挪到冯云身后,小心望向山河印。
轰隆隆隆隆。
大地突然崩裂开来,一尺宽的裂缝朝四面八方不规则地蔓延开,深不见底。
一声低喝声从地下传出,犹如恶魔的嘶吼,听得人毛骨悚然。
山河印陡然间拔地而起,却非方才那般直上直下,而是被斜斜掼飞出去,几十里见方的巨大金印,从亡灵战场上滚过,压死无数。
而金印方才镇压的地方,魔化佛陀缓缓走出,三丈高的魔躯肌肉鼓胀,青筋如小蛇般攀附在皮肤之下。
完好无损的那一半脸,眼帘低垂,嘴唇紧抿,神情悲戚。
被撕得只剩骷髅的那一般,则魔气森森,空洞的眼眶里闪着令人不安的红光。
他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笑,朝冯云和言飞凌走来,嘶声道:“佛性,魔性,皆为人性,世人只知佛陀以慈悲为怀,却不知佛陀也是人。”
冯云和言飞凌缓缓向后退去,他心中叫苦不迭,天知道这货如此生猛,连道祖的大印都无法镇压他。
而且此时的魔化佛陀比刚觉醒时,气焰强盛太多,仅仅是那森然的魔气,都令他如窒息般难受,连勾勾手指都无比艰难,更别提张开风雷骨翼跑路。
言飞凌欲哭无泪地缩在冯云身后,随着他往后退,眼神幽怨。
方才让你撤,你不撤,现在想跑都跑不了!
冯先生你害惨我!
冯云略微尴尬道:“这佛陀似乎六根不净啊,魔化后七情六欲等人性阴暗面被无限放大!”
言飞凌深表赞同,此刻佛陀步步紧逼的样子,与那些采花毫无区别!
“飞凌啊,我觉得佛陀他老人家自我意识觉醒,平日里得端着架子,什么出家人戒色戒贪,现在入魔了,压抑许久的兽性全被释放出来!”
冯云一本正经道:“现在你表现的机会到了,发挥你的骚,将佛陀的邪火浇灭,上吧!”
佛陀穿着宽松的僧裤,两腿间那一大根渐渐昂起,撑出一顶小帐篷,口中桀桀的怪笑声愈来愈肆意,张开双臂,朝冯云和言飞凌逼来。
言飞凌望了一眼,那几乎有她大腿粗的玩意,谁能顶得住?
她连连摇头:“我拒绝,我会坏掉的!”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冯云向后闪了一大步,将言飞凌暴露在身前,将她推在前面。
“你若真被耕坏了,我会禀明七星宗,你所作出的大无畏的牺牲,宗门必将以你为傲。同时我会向陛下谏言,为你举行盛大国葬!”
言飞凌气急:“冯先生&helli;&helli;你&helli;&helli;你无耻!”
魔化佛陀已经逼近言飞凌,铁塔般的身躯犹如一头铁青色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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