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讲道理的?说了不卖,你还说你非要买。”
“行,你不卖也行,那你能否讲一讲,你这只蟋蟀从何而来?”
“是我自己捉到的。”
“你自己捉的?在哪里捉的?”
“你这人……行行行,就在我家的院子里,这下你满意了吧?我真的有要事,不奉陪了。”
书生又换了个方向想要离开。
结果,周羽又一次将之拦下。
这下子,书生真的有些恼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信不信我报官?”
“非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这只蟋蟀有问题……”
说话间,周羽定定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
“有问题?”书生一脸惊愣:“有什么问题?”
奇怪,看这家伙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只蟋蟀有问题。
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只蟋蟀并非蟋蟀……”
“你……你在说什么?蟋蟀……不是蟋蟀?”书生一脸懵,下意识拿起竹筒看了看。
这样的表情更是让周羽确定,对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是一只善斗的蟋蟀。
“没错,表面上它是一只蟋蟀,实际上……它却有灵智,准确地说,这只蟋蟀附了人的魂魄,所以,它才会如此聪明,如此灵活。”
书生听的目瞪口呆。
换作以前,他一定会以为周羽是个江湖骗子,故弄玄虚想要骗钱。
但现在,他却不这么想,因为周羽的话勾起了他的心事。
眼见着书生的脸色阴晴不定,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周羽便猜到,这只蟋蟀的来历一这一大有隐情。
这也是他追出来的原因。
一只蟋蟀,竟然附上了一个人的灵魂,难免会让周羽推测是不是有人丧心病狂,用了一种类似于造畜的邪术。
造畜,乃是一种极端邪恶的巫术,利用动物的毛血辅以药物与符咒之术,将人变成畜生。
如果真要遇上这类邪恶的术士,周羽绝对不会放过。
只不过,看这书生的样子也不像懂法术之人,所以,周羽先得弄清楚,这只蟋蟀到底从何而来。
那书生犹豫了一会,忍不住拱了拱手道:“不才成名,区区一介秀才,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免贵姓周,单名一个羽字。”
成名下意识揖了个礼:“原来是周……”
说到这里,似想起了什么,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难不成先生是……文道书院的周解元?”
周羽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之前周羽领着一众学生斗那假龙王一事已经传开了。
华阴县南来北往的人多,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这里,成名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
故而,周羽一报名字,他突然间便反应过来。
一下子,成名的神情变得又惊又喜又激动,同时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下意识退后一步,弯腰再次揖了一礼。
“难怪之前在市场里见到不少读书人,原来是先生到了。
不才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行了,不必多礼。”周羽虚空抬了抬手。
随之又道:“我特意追上来,正是为了你那只蟋蟀。”
一提此事,成名不由叹了一声,苦笑道:“先生,不才并非玩物丧志,沉迷此道。
不才一直用功读书,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
“看来,你是什么苦衷,这样吧,换个地方说话,你不妨讲来听一听。”
“先生如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坐,寒舍就在城边不远。”
“行,走吧。”
“先生请!”
出城行了二三里地,便到了成名家里。
院子有两进,想来家境还算不错。
但是,当周羽进到后院之后,成名的妻子闻声走了出来,却是一身粗布衫,面容憔悴,像是贫苦人家一般。
进到前厅,发现里面的家具也很破旧,与这院子的格局完全不搭配。
“先生,请喝茶。”
“多谢!”
周羽接过茶碗,不由皱了皱眉。
毕竟他平日里喝的都是上等好茶,但是成名的妻子泡上来的一闻就知是那种路边摊的大碗茶。
当然,他也不是嫌弃,出门在外时,还经常去路边摊喝大碗茶。
“先生,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茶叶……”成名主动说了一句。
“没事没事……”
周羽笑了笑,眼光突然瞟见西侧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便端详了一会。
“那是不才的拙作,还望先生不要见笑才好。”
“这是你自己画的?”
周羽忍不住起身走到画前细细品鉴。
以周羽如今的水准,能够入他眼的画作已经不多了,哪怕是一些大师的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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