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够。
如果能够给杜桑德二三十年的时间,或许整个纽萨尔上超过一半的人都能够自发成为杜桑德主义的同志,但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帝国的袭击随时都可能到来,纽萨尔在这个危险的宇宙中虚弱的彷佛刚刚出生的小羊羔。
要让纽萨尔迅速发展起来,一个能够成为绝大多数人共识的意识形态必不可少。民族主义所需要的前置条件是历史,而要理解历史,教育仍然是必备选项。
因此,现在马上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古铁雷斯了。
为了保护这个现在最能派的上用场的大主教,杜桑德实在是有些头疼。大主教的价值决定了他需要被保护,但大主教的行动却导致他必须和民众近距离接触。这中间的冲突不光让杜桑德头疼,就连其他艾卡特工也头疼的要死。
大家都说,按照大主教的这种行事方法,出事恐怕是迟早的事情。但……没人能想到,动手的竟然不是艾尔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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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雷斯大主教在圣萨尔大教堂中进行着每天都会举行的弥撒活动。自从大屠杀之后,会来教堂做弥撒的人就少得可怜。但在古铁雷斯大主教几次当众批判之前的教会行为,并且和杜桑德一样将矛头直指皇帝之后,逐渐开始重新有信徒进入大教堂里进行祈祷了。
虽然和之前比,人流大概只有十分之一,但这仍然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开始。
弥撒活动分三部分,第一段是诵读圣典,第二段则是带领信徒一起祈祷。这两部分都没什么问题,但到第三部分的“神职人员演讲”时,却出了大问题。
古铁雷斯大主教正在台上讲着“神爱世人,但皇室窃取了这份博爱”的内容时,台下突然站起来了几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他们朝着台上高声叫骂,指责古铁雷斯是该死的异端。
这样的指责和辱骂其实并不新鲜。大主教在街上转一圈,就能碰见至少七个指着他鼻子骂的年轻神学士。但这一次的遭遇有些“与众不同”,其中一人骂的声嘶力竭情绪激动,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异端,悔改,悔改!”
这样的骚乱当然引起了那些潜藏在听讲信徒中的艾卡特工们的注意,为了不被大主教认出来,特工们就坐的位置分散且距离讲台稍远。他们刚刚起身准备过去把那些年轻的神学士们请出去,那个情绪最激动的年轻人就朝着古铁雷斯冲了过去。
他的袍子下面,装着两根用于开采矿石用的炸药管。
然而这位年轻人还是过长估计了炸药引信的燃烧时间。他在冲向古铁雷斯之前就已经拉着了胸口的炸药管。刚跑出两步路,炸药就轰然爆炸,将他和他的伙伴们炸成了碎片。
木质的椅子被巨大的冲击波炸碎,然后变成了增加杀伤力的破片。无数碎片飞向四面八方,其中四枚击中了古铁雷斯。
半年前才严重受伤过的古铁雷斯没能及时趴下躲过袭击,等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艾卡特工们冲上前去,古铁雷斯大主教已经仰面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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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古铁雷斯重伤昏迷后,杜桑德直接砸了自己的半个办公室。
哪怕是在砸东西泄愤的过程中,杜桑德还在不断提醒自己——这里是纽萨尔,没有光安检仪之类的东西可以用。但这仍然不能让他感到一丝平静,恰恰相反,杜桑德越想越恼火。
他能用来增强纽萨尔的东西并不多,能找出一个古铁雷斯就已经是幸运了。然而大主教却被几个宗教恐怖分子好不讲理的炸成重伤,这个现实实在是让杜桑德难以接受。
“他妈了个逼的,该死,都他妈的该死!”杜桑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十几年前的国骂发泄着情绪,他勐地踹了一脚已经散了架的椅子,高声喊道,“来人!”
守在门外装聋作哑的人民军准将菲利普马上恢复了听力,他对着紧闭的大门先是整了整领口,然后敲了三下门,并且用很高的音调报告道,“我是菲利普,我进来了。”
“驻上阿尔宾的坦克团和三个步兵营全部出动,把神学院给我围起来。”杜桑德怒气冲冲的说道,“所有在神学院里的人一律不得外出,有人敢擅闯封锁线,就地枪决!”
菲利普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杜桑德的命令,“如果是军事行动,我需要霍恩中将的命令才能这么干。”
杜桑德突然不说话了。他扭过头死死盯着菲利普,彷佛一头择人而噬的勐虎。
菲利普见过很多位高权重的政治家,也见过许多侯爵甚至公爵。但他还真是第一次直面这种冷冰冰的,愤怒的,彷佛下一秒就要宣告自己的死亡的眼神。
“我连军队都指挥不动了?你手下的军队到底听从谁的命令?”杜桑德冷冰冰且缓慢地问道,“你最好动动脑子再说话。”m.ζgx.
“执政官阁下。”菲利普脑袋上彷佛开了个水龙头似的出汗,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过于积极的站在杜桑德门口时刻待命,但他仍然低头说道,“根据您和纽萨尔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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