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多名官兵,我儿让我带着孙儿先逃,可惜我儿子儿媳。”古衙听到此际,直是低声抽泣起来。周引深吸口气,从布囊中取出一张纸条,缓缓撕碎,丢入火堆中,又从怀中取出一锭大银,放于古月老人手中,古月老人惊道:“恩公,这怎的好?”周引却道:“老人家莫要再问,济州境内现在有一伙新的梁山好汉在替天行道,济州各地害民官吏无不尿流屁滚,老人家你拿着这钱,带着你家孙儿去济州过好日子罢。”天色将明,古月老人拉起古衙,在地上叩谢周引,周引连忙扶起祖孙二人,目送他们二人远走。周引驾马赶往定州,才至城门之下,周引见那城墙都是新翻修之状,摇头长叹,进城去了。.ξgyuxt.e
不料这城中景象更为骇人,青天白日,城中竟是盗贼横行,拦路抢劫之辈处处生事,抢掠劫道之徒四方窜袭,城郊野外白骨堆积,污秽满路。防卫军队四处奔波,缉拿盗贼,城中乱做一团。周引不敢停留,寻着安全小路,直奔府衙而去。此时刘广、真祥麟二人正在府衙中商谈什么话,从人报周引已回来,刘广大喜,急忙叫带人进来,周引走入,道:“敢问刘大人,云天彪可救出来了。”刘广道:“多亏周先生之计,亲家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在那俞家药铺里休养,我女儿正在照看。”周引道:“那大人,这城中景象怎会这般乱?”刘广道:“这定州知府尝葳本就一无是处,他治下民风更不需多说,请周先生莫要震惊,我已派了重兵在城中搜捕乱民,想来不要三日这定州便可恢复原状。”周引客套两句,退出府衙,奔俞家药铺去,见着慧娘,二人一同看了云天彪情况。多日调养,云天彪伤势已好,武艺也回原来样子,只是尚还有点病根尚未根除,但不碍事。慧娘也在县衙旁重新修筑了一个祠堂,祭奠亡夫云龙之灵,慧娘见周引回来,连忙做礼道:“周医士大恩大德,慧娘无以为报。”周引摇头道:“分内之事,刘姑娘何须多谢。”云天彪道:“周医士此举,功在千秋,待到他日天彪重得大用,必举荐周医士为国家所用,光宗耀祖。”周引也是摇头。
果不其然,经周引先前点播,董观三人按计行事,定州粮道被断,城中大饥,易子相食之人比比皆是,全靠周引、慧娘二人从先前在尝葳家中搜出的存粮播发百姓,方才救济得部分灾民,眼下城中缺粮,慧娘又让刘广发信至巨野县、大名府二县,计划由此二县开出两条粮道,暂缓供应。
熟料才过不到三日,信使未归,便传梁山大军已将至定州野外,城中形势危急,刘广、云天彪急忙召集城中众将入府衙议事,如今定州城中已有云天彪、刘广、真祥麟、刘麒、刘麟、震孝义、范龙、俞龙光八员战将并着周引、慧娘两位谋士,共是十位将军坐镇。云天彪道:“如今城中缺粮,前去巨野县、大名府求粮的军士也尚未回归,梁山贼寇又来犯,困守定州绝非上策。”周引道:“小生不才,有一计说。”慧娘道:“还请周医士说来听听。”周引道:“断敌粮道,乃兵法常计,如今唐县官兵封锁砚山道,是知其县小民弱,不可为定州之敌,故而才出此计策、”云天彪道:“先生之计莫不是要发奇兵去袭砚山寨,夺回粮道?”周引道:“正是如此,到时占据砚山寨,唐县亦不敢再兴兵来夺,便是斗胆来试,也只不过是偷袭之策,总管只需派人严加防守,便可保粮道不失。”云天彪道:“善哉,先生之计妙也!”话音刚落,未想双喜临门,去巨野县、大名府求粮的两路兵马都已返还,路上毫无风险,城中得此运粮,城中百姓也得以安济,如此民心已定,便可用兵砚山寨。
云天彪见周引如此谋略,便命他领震孝义、范龙二将,带兵五千,速速发兵砚山寨,三人得令,慧娘也愿随从一起,周引却好言安抚,让慧娘留守定州,周引三人发兵砚山寨,砚山寨有两员守将陈明、陈远,此二人皆是唐县名将,武艺十分高强,就是为人贪财残暴,不得民心。然董观有令,命这二人死守砚山寨,当下见定州方向有兵来,陈明就对陈远道:“这定州派兵来我砚山寨,必是城中贼兵缺粮告急,仓促发兵。”陈远道:“先前董县令不是给我二人一个锦囊,说是贼兵若来犯,我们便可打开。”陈明想起此事,便找来那锦囊,取出里间纸条,二人看了,上间只有出战二字,当即是发寨中兵马出来迎敌。
周引见寨中守军出战,便命震孝义、范龙二人上前邀战,陈明手舞长枪当先来战,震孝义舞斧拦杀,战了二十回合,震孝义抬手一斧,陈明咽喉割开,死于马下。范龙趁机领兵攻杀,官兵死伤无数,陈远大惊,急忙退回寨中死守,三人趁势攻打,陈远在寨墙上急的手足无措,却听得耳边有一人大喊道:“将军无须忧虑,看老夫来斩了这些贼人!”陈远大喜,刚回头一看,却见刀光一闪,陈远头颅已滚落地上,周遭士卒大惊,那人喝道:“休要乱!且先把寨门打开,饶你们不死!”把门士兵战战兢兢,连忙去把寨门打开,周引见寨门破开,便叫范龙、震孝义领兵入寨,那人走至周引面前,周引细看这人,原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兵服,生的须发苍白,精神矍铄,臂长腰挺,面赤耳长,周引叙礼道:“敢问尊上名号?”那老者道:“老夫姓庞,名毅,表字致果。”周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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