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翁心中默默念叨。
但看着空旷的殿厅,他犹觉不保险，便又放出一道灵宝莲台将自己护住，方才心中稍安。
自从上次将小周昱从栖龙峡内掳掠至第五世界,北地仙翁这些年便一直躲在无间门老巢万魔界中。
听着外界盛传的一件件有关周皓之事，知道周皓现如今已是位于三界巅峰的领袖大能，足以与万魔之主媲美，北地仙翁的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北地仙翁与其他无间门奸细不同。
那些奸细多是前世被心魔占据心神，又被无间门擅长心魔一道的大能者诱惑，从而被操控神魂，再次转世后成为奸细。
可北地仙翁上古盘古世界时便已成天仙，后来成为纯阳真仙时，无间门还未来侵犯，故而根本谈不上神魂被操控。
他其实是主动投靠的无间门。
“若我当初并未投靠无间门，而是忠心在帝尊麾下，现在……”北地仙翁心中刚浮起此念，便被他否定，“哼，不会的，他自己忙于修炼，哪有时间心思理会我。”
“我自上古成道，没有大能者教导，都能臻至纯阳巅峰，若有大能者引导，我早就成了道祖。”
想到五年前，吕洞宾成就道祖，轰动三界，北地仙翁心中更是嫉恨。
“东华他两世修行，又有道门三清、逍遥两位大能者师尊，还有佛门诸位佛陀指点，都才刚成道祖，可见他资质天赋未必比我强。”
“就是周皓。不也是先有三清收徒，赐予灵宝神通，才有今日成就。”
“我哪点不如他们？”
“那些资源，若是给我，我岂会输给他们！”
北地仙翁想到自己一投靠无间门，便被赠予上品先天灵宝，完成掳掠周皓之子的任务后，更是得传无间门的诸多顶尖秘术，还得到了墨竹道祖指点，甚至隐隐有收徒的意思。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选择明智。
“可我背叛了三界，背叛了人族，背叛了……”
一道虚无缥缈的无形力量笼罩了整个殿厅，那弥漫着金光的灵宝莲台毫无反应，盘膝坐着的北地仙翁眼神迷蒙，嘴里不断嘟囔着。
“我有罪，我是叛徒，就算成了道祖，又怎样？”
“死？”
“死就死吧。”
哗。
北地仙翁道心崩溃，灵魂消解，仙体化作无数光点，犹如风吹沙砾，消失在殿厅之中。
“咚。”
悬浮的灵宝莲台失去法力操控，顿时光华尽敛，从半空中掉到床榻上。
呼。
墨竹道祖的念头化身出现，看着已然魂飞魄散，连真灵都因道心崩溃而消解的北地仙翁，恨恨地拂袖收起灵宝莲台。转身消失。
……
“死了？道心崩溃，连真灵都灭了？”黑跑神王心中泛起深深冷意。
用心力引诱仙魔无声无息的道心崩溃自杀，对他们这些达到心力第四层，神魂强大的道祖来说并不难。
可所谓的不难，指的是普通天仙境界以下的仙魔。
谷嫫一般仙魔度过天劫，成就天仙后，神魂真灵有天仙金丹孕养保护，等闲大能者便无法操控其自杀了。
更何况是上古时便成就纯阳真仙，道心坚定的北地仙翁。
周皓既能让北地仙翁这等上古真仙自杀，那整个三界的真仙天神，怕是心力修为不强的，都逃不过他的心力手段，这才是让黑袍神王担忧的。
“他最擅长的不是近战厮杀吗？上次开辟长生界显露的‘太极神雷’秘术就够强大了，什么时候在心力造诣上也这么强了？”
黑袍神王心中烦闷，怒视着周皓：“你违反约定，出手对付道祖之下的纯阳真仙，你……”
“布髹，没得证据的事，休要乱吠，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出手了。”周皓冷笑道，“是他见我降临，自己羞愧难当，想起背主求荣的罪孽，从而道心崩溃，与我何干？”
“我若真想违反约定，现在就直接斩杀你俩！”周皓盯着神王，“布髹，你信不信，便是风魔速度再快，也来不及赶来救援。”
黑袍神王哑口无言。
他信。
一旁的墨竹道祖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可被周皓森寒的目光逼视，愣是让他不敢开口。
“神王，周皓是想激怒我们，只要我们对他出手，便是我们挑起道祖争斗，先破坏约定。”墨竹道祖对神王传音道。
“对，就是这样。我们不能上他当。”神王点头，心里有了台阶，怒气都消减了几分。
“可恨抓不到他出手的证据，不然以此逼迫，让女娲阵营让出些好处，也不枉死掉一个纯阳真仙。”
神王暗恨。
心力虚无缥缈，周皓出手又隐秘，绕过了墨竹道祖和神王。
他俩虽然隐约感应到周皓有一股心力去了无间城，可道祖之间面对面争锋，谁不是心力心念笼罩四周，想以此咬死就是周皓出手也站不住脚。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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