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真的会贸然只身登临此楼!”
周旋闻言大笑,指指墙上反诗道:“在下早已有言在先,此番便是奔着入狱赴死而来的!”贺华黎眉间紧锁:“老身属实是不解惑,为何你偏要这般作弄?”
邺王亦是不解:“道长难不成说故意替凶人顶罪,不过情理上亦说不通顺,那凶人事了抚身去,片叶不沾身,根本无须记挂后事,更别说找人替其开罪了。”
“殿下无须替我操心,反倒是殿下乃被软禁之身,为何还会来到此地?”
周旋这话是说给贺华黎听的,贺华黎老脸蒙羞,不过也未过多解释,倒是邺王血气方刚,容不得半点他人戏谑,被周旋这么一说,立时气势凛然起来。
“我自会回府,不过多干预案情,不过话说回来,宫里发生的案子也是我的家事,你在这里和我论长短,殊不知本王根本都不愿与你话亲疏!”
贺华黎亦是从旁作梗:“周旋道长,您还是想清楚了,毕竟温大人那边现如今还算是平安无事,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笑到最后的还真不一定是谁!”
此话出口,在场的关系愈发微妙起来。
周游闻言浑不在意,拉了把椅子坐在古画前,望着青牛荷花静静发呆。靈魊尛説
“不劳烦二位挂心,我虽替温大人出头做事,但也未尝是其马前大卒,没必要时时刻刻为其卑躬屈膝,再者说即便现今我入狱服刑,亦是没有承认这人便是我杀的,毕竟贺公公心知肚明,北戎国最讲礼法,温大人又是执掌一国礼法之大礼官,因此没有证据确凿,我还算是清白之身,即便是入了地牢,也不影响温大人的声誉名望。”
乍一提到礼法二字,相对于眼下礼法崩坏的现状,未尝不是一番明晃晃的嘲讽。
贺华黎弄权本就不合礼法,当即便岔开话题:“如此说来,阁下是铁了心要去那阴沟里走上一遭了,如此说来那便依道长意思,暂且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说罢,他又将话锋转向周游:“道长,方才我和邺王怀疑于你,皆是头头是道,并未空穴来风,因此这案子你也不能查下去了。咱家暂且将你收容在邺王府内,毕竟你也有类似前科,交给邺王处置,最是再好不过!”
贺华黎说的,正是当初周游睡了王妃导致满城红杏出墙一事,周游闻言亦是头大如斗,邺王闻之面色亦不自然,周旋倒是幸灾乐祸作壁上观,很明显贺华黎这是在故意激将,不过此番过后,原本派上山来的三位,便全部都无法查案了。
贺华黎:“今后的案子,由老身暂且主导,诸位宽限些时日,若是老身没有法子,再请诸位出山不迟!”
话音方落,楼下传来禁军弓弩声,这是贺华黎在用军威示诫众人,两位道士倒是浑不在意,但邺王本乃军权重臣,眼下被软禁屈从,心中是极度不情愿的,不过至于个中因果,他却只字未提,而周游倒是突然对其产生了不小的好奇心。
“殿下,回程路远,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白玉楼上没有发生太多事情,骅安和李顾被取下来入土安葬,楼前安排了更多的兵,陵阳宫廷里又多出了一方禁地。
周游和邺王静静坐在白马上打道回府,正如贺华黎所言那般,他们现在都不自由。
周游:“人已经死了,凶手已经走了,还派军队警戒,有些画蛇添足。”邺王:“贺华黎是大内总管,只管排场体面,不管先来后到。”
“做行政的都是这般模样?”周游哂笑。
邺王点头:“没有什么实责的闲碎差事,总是想在闲碎中找出一些不凡出来。”
“手握三千恒河水,偏要划界做重楼。”
道士张口便是诗。
邺王赞许点头,周游又提起文般若,邺王言其为一介武夫,早已弃之如履。周游早已料到,这也符合枭雄所为。
邺王:“你可知贺华黎举国通缉你,为何现今反倒是不治你的罪?因为把你交到本王手中,生杀予夺皆随本王心意,额蚌相争他反倒乐得清闲,谁都不得罪尽享安贫乐道,这是娴熟的政治家应有的作法。”
“如此说来,他发那道旨意又是在做做排场了。”周游于马上浅笑,邺王点头,勒紧马栓:“正因如此,我和道长之间更因该相亲相爱了!”
“本以为殿下榆木脑袋,未成想也没有朽坏到家!”周游倒是没有表露半分立场,这种空口点评最为保守,进退有序,听听邺王下文为上。
“朝廷已经乱了,礼法不生于乱世,哪里有那般多的讲究!掌军者得天下,本王如今军权旁落,不然岂容一个阉人猖獗如斯!”
周游看他一眼,并未开口把这话接下去,毕竟他现今代表太子凉,索问邺王军权属实不太恰当。邺王见他不答话,也懂道士在避讳,当即话锋一转:“方才下楼时,道长想和本王说什么?”
“我们得找到那个女人。”周游神色郑重,慵懒神色都比往日弱了几分。
“凤栖宫里那个跑掉的女人?”
青衫道士摇头:“她只是棋子,我说的是你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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