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转头,只是叫李深看自己。
李深低了脑袋,苏良玉看到了李深眼里的阴霾焦虑,蹭了蹭李深的手臂,“真的没事的,我现在不那么痛了。”
老大夫摇摇脑袋,识趣的没再说什么,认真地再次把了脉。
良久,老大夫收回了手。
“你的脉象沉郁而弦紧,身体除了前面讲的虚寒之症,也瞧不出其他病症,应是无大碍。”
“至于你说的小腹绞疼与流血一事,我猜测小腹绞痛可能是因为气血阻滞后用药导致,最近是不是服用了补气血的药?”
“是,最近给她用了补身体的药!”见老大夫问到这里,李深立马抬头接了话,并将方子告知,“可是这药方有问题?”
老大夫听了药方,在心里推磨了一下,摇摇脑袋,“药方没问题,是不可多得的良方,对你夫人身体虚寒极有帮助。”
“那她怎么这般?”
“可能药太好了,她身体前面虚寒太严重,又补得有些急,便难免遭些罪,好在脉象看来算是平和,寒湿淤积也有消散的倾向,该不是坏事……”
老大夫的话没说完,就叫李深给打断,“满嘴猜测、可能,到头来,你连究竟是个什么病也说不出,庸医!”
“我们再找其他大夫看。”
说着,李深抱稳苏良玉就要出了医馆的内室,老大夫被李深一句“庸医”气得吹胡子瞪眼,站了起来就道:
“你出了我这医馆,老朽保证,满城再无一个大夫能治得你这夫人的症状,若是真碰着一个敢给你夫人开药的,你那才叫见着了庸医!”
老大夫年纪虽大,中气却十足,嗓门响亮,他在外堂的徒弟刚好收了诊,听见老大夫这一嗓子,赶紧就往内室来了。
正好撞着李深抱着苏良玉往出走,赶紧就拦了一下,“这位郎君,稍候,家师曾经在皇城太医院供职,后才回了此地荣养,便开了这家医馆打发时间。”
“他老人家不是狂肆之人,刚刚既然说了那番话,可见令夫人病症并不常见,不若还是在下陪着进去再仔细诊断了?”
老大夫的徒弟看着是个柔和的性子,极是信任自己的师父,李深却是一句都不信,抬腿就要将这面前拦路的人踹飞。
好在苏良玉敏锐,出口喊住了李深,“别冲动,咱们就进去听听老大夫怎么说,我真没事。”
李深此刻心里的焦灼与难受,根本不能用言语描述,玉娘身上的血腥味愈发重了,充斥在他的鼻尖,让他无比煎熬。
“玉娘,我们会有办法的。”
眼见着自己怎么说没事,李深都不听,苏良玉也实在不愿意李深再折腾了。
李深这样对她,她满足了,感动之余,也心疼。
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不必再试探下去了。
苏良玉主动将脸颊贴在李深的颈窝之处,开口道:
“你也算是通医术的,不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咱们再找其他大夫,恐怕也是枉然,你知道的。”
“咱们就听听老大夫怎么说,不管他说什么,我们接着都回家,好不好?我累了。”
苏良玉这话一出,李深高大稳当的身子居然颤巍了一下,就好像信念一下子被击碎掉了,眼角隐约透出了一抹猩红。
苏良玉感觉到了李深这一下情绪,借着身形遮挡,轻啄了一下李深的下巴,“没事的,咱们进去吧。”
李深眼里的害怕再藏不住,双臂收紧,喉咙就像吞了刀子一般,艰涩地应下了苏良玉的话,“好。”
李深一颗心都好像有些麻木了,鼻尖泛起了酸意,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不好好跟着老混帐学他那一身医术。
否则,何至于此时束手无策。
见着被徒弟再次领进来的李深和苏良玉,老大夫先是没好气的对着李深冷哼了一声,“年轻人这么大的脾气,求医二字,没事好生的多念叨几遍!”
李深冷厉的目光扫去,却到底没回嘴,老大夫的徒弟赶紧打圆场,“师父,这位郎君就是太心系他夫人了,你老赶紧给人看看病,别逗弄人家了。”
劝了自己师傅,又赶紧对着李深说合,“不好意思,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难免有些犟,但心是好的,别见怪!”
“快抱着令夫人坐下吧!”
苏良玉也不想叫李深去为自己给人道歉,但又想听听老大夫是个什么说法,便自己主动去跟老大夫开了口。
“老大夫,真不好意思了,麻烦你给我再看看。”
老大夫对着苏良玉倒是没什么意见,也并不想为难人,便也就着自己徒弟和苏良玉搭的台阶下来了。
“你这是病,也不是病。”
“你的脉象并无凶险之处,面色虽有苍白,但无大病之相,可见,你的身体是除了女子的虚寒之症以外,没有其他严重的病灶。”
“虽然有小腹绞疼与出血的现象,但约莫也只是你个人体质原因,而且刚刚你有提到痛感为胀痛、绞痛,且到如今疼痛有一定缓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