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德川家齐的话音刚刚落下,宽宫惠仁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指着德川家齐骂道:“乱臣贼子!五短匹夫!”
德川家齐却根本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却也不劳世子挂念,反倒是世子,还是要多多保重才是。”
图穷匕现!
到了此时此刻,德川家齐也懒得再遮遮掩掩了。
冷冷的扫视了在场的大臣们一眼,德川家齐再次冷笑一声,朗声道:“诸君可有话说?”
在场的一众倭国大臣都死死的低着脑袋,谁都不想参与到这出大戏当中——在场的那些大臣和大名们虽然早就猜到今天会有大事发生,可是谁也没想到光格贱仁和德川家齐居然会一上来就搞得这么大!
而那些挺幕派或者倒幕派的遣明使们更是在心中暗骂不止。
要演戏,首先得有观众吧?
眼下最重要的观众都还没来,你们俩个倒是先唱上了?
但是吧,还真就有头铁的。
刚刚被宽宫惠仁招募为家臣的高山正之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到宽宫惠仁身前,打量德川家齐一眼后颇为倨傲的说道:“我乃高山正之,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
德川家齐微微一愣,试探着问道:“你滴,很有名气滴干活?”
高山正之顿时大怒,怒骂一声八嘎后伸手指着德川家齐道:“吾名高山正之,字仲绳,上野人,好击剑,唱大义,跋涉天下,鼓舞志士,尝鞭足利尊氏墓,数其罪恶,京都何人不知我?”
德川家齐寻思着我踏马也没听说过你啊,别说你只是鞭打足利尊氏的墓碑,就是你把他的坟给刨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山正之却又接着说道:“德川桑!我大倭国原本是海东之国,添黄亦称海东天子,如今却沦为大明的一个藩王,此,谁之过?”
“我倭国百姓原本虽不敢称富庶,却也称得上安居乐业,如今有十余万倭国男儿背井离乡,或在明国为监工,替代那些明国人去欺压劳工,或是远赴天竺、奥斯曼等地,替代那些明国人去打仗,这,又是谁之过?”
眼看着德川家齐没有说话,高山正之却以为德川家齐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精神振奋下下,喷起也更加来劲:“当初德川家康将军为倭国东征西讨,立下功劳无数,这才有了你江户幕府!自家康将军身后受封为东照大权现始,你德川家也算得上世受国恩,如今你不思报效天皇,却要谋朝篡位,简直禽兽!德川家齐,我倒要看你以后有何脸面去见东照大权现,又有何脸面去见我倭国历代一百一十八代天皇!”
然而德川家齐根本就不是被高山正之喷到哑口无言——虽然高山正之自以为这番怒骂颇有诸葛亮骂死王朗的三国遗风,然而高山正之终究不是诸葛亮,德川家齐也不是王朗,高山正之不仅没有诸葛亮“阵前骂贼”的风采,反倒有几分沐猴而冠的意思。
德川家齐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德川家齐已经彻底陷入了懵逼狂喜的状态,整个人就像是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傻傻的望着光格贱仁和宽宫惠仁,连砍死光格贱仁父子俩的心情都没了。
或者说,德川家齐觉得已经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众所周知,这个叫高山正之的沙雕是宽宫惠仁刚刚招募的武士,可以说是光格贱仁和宽宫惠仁父子俩的人手,如今这沙雕连海东天子、沦为大明藩王这种屁话都说出来了,而且是当着一众挺幕派、倒幕派遣明使说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大明驻倭国大使陈言没在场,没能赶上高山正之大放厥词的画面。
同样傻眼的还有光格贱仁和宽宫惠仁。
光格贱仁倒还好一些,虽然心里也满是懵逼和震惊,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毕竟大明驻倭国大使陈言还没来,事实还没有走到最坏的那一步。
而宽宫惠仁的脸色却像是死了亲娘老子的同时又发现妻子被人夫目&am;前犯——有高山正之这一番屁话,哪怕光格贱仁再怎么是亲爹也没有用,纵然光格贱仁再过继一个儿子,自己的世子之位也肯定保不住了。
眼看着高山正之这个沙雕还在得意洋洋的望着德川家齐,宽宫惠仁怒从心头死,恶向胆边生,干脆一把抽出腰间悬挂的短刃,用力捅进了高山正之的腰间,顺手还用力搅了搅。
高山正之腰间吃痛,待发现刺自己的宽宫惠仁时,高山正之整个人都快疯了:“殿下!我!”
宽宫惠仁却神色狰狞的望着高山正之叫道:“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贼子!吾虽对德川家齐多有不满,然则何曾想过要背弃大明?天照大神在上,大明者,君父也,我倭国,臣子也,既汝今一番话,却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汝是何居心!”
用力将腰刀抽出,宽宫惠仁接着又摆了摆手,一脸厌恶的瞧着死不瞑目的高山正之,吩咐道:“来人,将这个挑拨大明与倭国父子关系的乱臣贼子拖出去喂狗!”
待宽宫院的两个侍从武士将高山正之拖走后,宽宫惠仁又以刀割面,沉声叫道:“大明为父,倭国为子,大明皇帝为君,倭国天王为臣,再有像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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