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床都凉了。
谢卓从楼上下来，早餐在桌上放着，只有两份。
“妈，许野呢？”
沈文静看了他一眼，“他说他要去什么地方考察，吃了点东西就走了，怎么了，他没跟你说？”
“说了。”谢卓坐在桌边咬了口包子，“他跟你说去考察啊？”
沈文静点头，“是啊。”
谢卓嗤了一声，“他跟我说他去精神病院，吓得我……一觉睡到现在。”本来想说一宿没睡着，话到了嘴边，觉得有点吹牛逼了，没睡着怎么连他什么时候起床都不知道。
许野这几天走访市二院，每天都早出晚归，前几天他只是一边看书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笔记，这几天开始写长篇大论了。欞魊尛裞
他写的每个字单独拎出来谢卓都认识，一旦连成句谢卓就懵逼了。
这他妈是高中生该写的？
谢卓在许野身边守了快一个小时了，许野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一个小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更别说亲亲摸摸抱抱了。
谢卓有种被打入冷宫的苦恼。
“你写的这是什么呀？”
谢卓努力在许野面前刷存在感，好在许野耐心不错，他问什么他答什么。
键盘被许野按的噼里啪啦响：“研究报告。”
谢卓有点惊讶，他还以为是什么论文之类的，居然是研究报告？
许野的牛逼程度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都是人，他怎么就这么牛逼呢？！
谢卓有点酸：“什么报告？”
许野一边打字一边回答：“精神科学术研究报告。”
谢卓：“……”
完犊子了，都是高二，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这深奥的话题呢？
谢卓犹豫了半天，又问了句，“你怎么会写这玩意儿啊？这得是上了大学才会的东西吧，你就自己看看书，然后就会了？”
许野终于舍得停下看他一眼，“我还去了精神病院。”
“……”
谢卓欲言又止，他十分想说，不是每个去过精神病院的人都会写你这种学术报告的！！！
看许野转过去又去宠幸那台笔记本，谢卓盯着许野看了半天，“我看你挺喜欢这些的，为什么不上大学好好学一下呢？”
许野删除了两个错别字，语气平静的说：“我自己就能学会的东西何必去浪费时间，况且……”
谢卓认真的看着他，“况且什么？”
许野看了他一眼，“况且大学里教的未必比我懂得多”
饶是见惯了许野这种云淡风轻的装逼风格，谢卓还是不能习惯。
虽然他装的逼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但就这么说出来，当了多年学霸的谢卓还是想说一句“莫装逼”。
一想到这个“逼崽子”是自己家的，谢卓就放弃了，他呼撸了一下许野的后脑勺，“宝贝儿，以后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可千万别到外面去说知道不？”
“为什么？”许野不解，“我说的是事实。”
谢卓老父亲般语重心长，“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这话说出去真的容易挨打，你那么怕疼，咱不出去说，行不？”
许野看了他一会，转过头去继续写，半晌，总结了一下，“那是嫉妒。”
谢卓心说：不，我是怕你翻车，你那乌泱泱的黑粉每天都在守着看你翻在哪条路上。
谢卓看着许野，除了画画，很少见他认真做一件事。
看他做这份报告做的这么认真，谢卓摇头笑了笑。
可能是他大惊小怪了吧，许野又不是他，他可不是到处吹牛的人，顶多就是在他面前说说。
谢卓问：“你明天还去吗？”
许野点头，“去。”
谢卓不想再独守空房了，他说：“那我明天跟你一块去，你早上起来的时候叫我。”
许野看他，“你去干什么？”
谢卓说：“陪你啊。”
许野想说“可我没时间陪你啊”，他张了张嘴，想到这几天都没好好在家陪他，到了嘴边的话一转，“好。但是你可能会无聊。”
许野停顿半天，谢卓还以为他不想让他去，听到许野说好，谢卓笑了笑，“不会的，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无聊。”
第二天谢卓就知道他这话说早了，而且许野没有骗他，他真的很无聊。
除了无聊，还有点不爽！
他居然不知道许野每天来这是跟一个精神正常的男医生在一起，关键这个医生长得还不错，人也年轻，穿着白大褂跟许野并肩走，看的谢卓满眼泛酸气。
“今天下午，请来的临床专家就到了，你要不要见一面再走？”宋之易去年毕业分派来的大夫，人年轻，被林院长派活这几天一直带着许野了解医院情况。
许野的名气太大，宋之易一眼就认出他了。
一开始还纳闷，一个画画的来精神病院晃悠什么，后来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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