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道长端坐,我亲自给您煮一碗香菇青菜面去。”
林清玄微笑致谢,而后随便找了个座位,拂袖擦了擦凳子便坐下,店家给林清玄倒了一碗茶叶沫子水后就则转身去煮面了。
在林清玄入内后就看出了茶铺内的八个人里有两个是赶路的农夫,一个是赶车的马夫,剩下的五个身穿短马褂,腰挂长剑腰刀,尊位就坐的更是在桌面上放着一个弹弓,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是镖局的镖师。
在林清玄走进来后,茶铺内的众人便好奇的打量着他,待林清玄坐下后便都低声嘀咕着,似乎很好奇一个如此年幼的小道人如何敢独自行走江湖。
不过赶车的人和普通百姓是担心好奇,那些镖师心中却还隐隐又有些警惕。
一位眉头川字纹的中年镖师低声向主位的那位手腕上挂着黄铜护腕的男子问道:“大师哥,这道人莫不是太行山的……”
那个大师哥的辫子缠在脖颈,穿着颇为富贵,闻言冷哼道:“不要多说话,招子都放亮些!”
几人忙沉声应诺,大师哥一伸手就把桌上的半壶酒拿起丢出,只见沉重的酒壶平平飞起,砰一声落在了吃杂酱面的马夫面前,酒壶口只流出些许酒水。
几个镖师忍不住鼓掌叫好,店内其他人也都震惊的看着,只有林清玄微微一笑。
“这酒赏给你们了。”
大师兄说完,脸色反而越发凝重的瞥了眼林清玄,起身道:“走吧,时辰不早了,不能耽搁。”
几个镖师忙跟着起身,刀剑碰撞的叮当声一时响起,令起身致谢的马夫和两个农夫都神色微微紧张。
瘦小的店主快步走来,湿漉漉的手掌在肩头的毛巾上擦了擦,就笑道:“几位爷吃好了?”
大师兄从怀里取出一把铜钱,递到茶铺老板手上,笑道:“这约莫是两个大钱和二十几个小钱,多的就算是我们请小道长的。”
说完一行镖师就离开了,茶铺老板仔细的数了数,又看了看林清玄和三个顾客,一边将钱塞进怀里口袋,一边赔笑道:“这几位爷多给了十来文钱,老天爷看着哩,我可不敢匿下,这就给小道长切些猪头肉来。”
林清玄动了动嘴唇,本想说自己乃是全真道人,不能吃肉,但是想起这个身躯瘦弱,正是须得滋补的时候,于是就微笑道:“那就多谢店家了。”
老板切着肉,笑道:“小道长真客气,这般有规矩一定是高功弟子了……”
在林清玄吃着香菇青菜面的时候,离开茶铺的几个镖师却回到了驿站说起了林清玄这个小道士,他们是开封府扬威镖局的镖师,这次是为城的****肃亲王护送独山玉,如今才刚到清河县附近,因为近些年长毛贼和捻匪闹事,天下越发的不太平,镖局的生意也越好了,但是遇到贼人的事情也更多了。
不少镖师都担心林清玄这个小道士的出现兴许是山贼强盗甚至捻匪的探子,一个小道士他们自然不惧,但是若是小道士背后是大伙的匪徒,至于八名镖师和二十多个趟子手的扬威镖局就不敢托大了。
镖局里武功最好,同时也是管事的大师兄马爱田听师兄弟们说了半晌,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冷哼一声,将手上的铜护腕敲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个小道士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十四五岁的年纪能见过什么?必定不是普通道人,为防万一,咱们还是不能拖,万一……
现在都不用说了,咱们马上就走,我去找孙驿丞辞别,你们快去备马套车吧。”
马爱田说着就走出了驿站一侧的厢房,其余众人则急忙去召集趟子手套马装车。
林清玄并不知道自己只是露个面就让开封府赫赫有名的扬威镖局吓得逃离了清河县,他正喝着茶也茶铺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为的就是从他的口中多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茶铺老板在清水县城郊的单庄集开茶铺已有十余年,接待走南闯北的各路客人也有数万,自然算是消息灵通之辈,在林清玄的旁敲侧击中,茶铺老板也生出了卖弄之心,于是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不少猜想妄想也信誓旦旦的说了。
林清玄自然能轻易的区分出茶铺老板话里的有用信息,等到半个时辰后觉得也问不出其他东西了,林清玄就起身告辞、
茶铺老板兴许是说的痛快了,又取了两块煮好的红薯塞到林清玄的手上,说道:“道长你带些干粮路上吃。”
林清玄将红薯收到衣襟口袋里,点头道:“多谢善信,贫道告辞。”
离开了单庄集后,林清玄就顺着官道一路向北而行,方才他已经从茶铺老板的口中得知了由清河县官道一路向北便可冀州、深州、河间、霸州……最终由大兴北上入紫禁城。
林清玄已然知道了此时是咸丰十年初夏,南方太平天国和中原地区的捻军都成了气候,与大清朝廷斗了快十年了,大清朝也终于大厦将倾,在鸦片战争和内战连续失利后让民间秩序出现了败坏,不仅山贼土匪和地痞流氓激增,武林也因此而大为繁荣。
镖局、武馆、民团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