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与她一起去到沙发坐下来:“安安才四岁,你总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你把她当成公主一样的疼着,养着,可等到她长大以后,怎么办?你和我,咱们都有老去的一天,不能一辈子都守着她的。”
韩东戈见她语气惆怅,不由一笑:“那还早呢,等她再长几岁,懂事了,你再慢慢教就是了。”
让女儿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这是他最消自己做到的事。
盛蔷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只觉自己和他怎么说都说不通。
“好了,你继续当你的慈父,我继续当我的坏妈妈。”
她拍打他一下,便要起身离开。韩东戈抓住她的手腕,又让她坐了回来:“等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盛蔷薇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见我母亲吗?”韩东戈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盛蔷薇点一点头:“当然,不过现在外面正在打仗啊……”
韩东戈道:“我准备派人把母亲接过来,坐飞机,很快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并不代表没有风险。
“你问过爸爸了吗?”
“没有。”韩东戈摇头:“父亲不会同意的。”
“所以……”盛蔷薇故意拉长语气,继续道:“你要瞒着爸爸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
盛蔷薇秀眉微蹙:“我觉得这不是好主意。”
“我知道,但我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办法。”韩东戈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急切。
“出什么事了?”
盛蔷薇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
“我很的会有人对母亲不利。”
她一直在娘家的宅子静养,虽有专人看护,但现在时局越来越乱,他还是诸多不放心。
盛蔷薇了然他的心事,转转心思,才道:“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更应该和爸爸说实话了。”
韩东戈心里还有一层忧虑:“我若是和父亲说了,他定会亲自去接母亲回来。可他的身体……”
多年的戎马生涯,让韩冠英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儿。
韩东戈知道父亲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他一旦拿定主意,自己是无法说服他的。
“那也要说啊。”盛蔷薇不赞同他隐瞒此事,有些事不是隐瞒就可以解决的。
韩东戈沉吟片刻之后,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做事不喜欢拖沓。
盛蔷薇“嗯”了一声,陪他走到院中回廊,方才止步。
过了半个小时,韩东戈脸色沉郁地回来了。
不出他所料,父亲决意要亲自接母亲回来,任凭他如何劝说都是无用。
盛蔷薇轻轻叹息,心中和他一样地苦恼。
肖蓓凤外出打牌回家,听说此事,登时起身反对道:“这怎么行呢?老爷的身体不好,你们也是知道的。”
“父亲执意如此,我又能怎么办?”
肖蓓凤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去了书房。
她平时一向最知分寸,从不过问,从不干预外面的事,家里遇到什么大事,也都是让老爷和东戈拿主意,自己则是能退则退,只负责日常的琐碎小事。
肖蓓凤和韩冠英为此还大吵了一架,惹得其他二位姨娘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赶来。
盛蔷薇见她们站在廊下,侧耳倾听的涅,没由来地一阵心烦。
“姨娘们都回自己的院子吧。”
她们很想看看热闹再走,但见盛蔷薇的眉眼低垂,神情冷清,便连连点头。
韩冠英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肖蓓凤含泪走出来,对谁都不理,只闷头回了房间。
盛蔷薇轻轻叹息,跟了过去。
肖蓓凤坐在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直掉到茶碗里。
盛蔷薇忙道:“姨娘何必动气?”她走过去,替她斟茶。
肖蓓凤吸吸鼻子没说话。
她倒不是因为生气才哭的,只是心里委屈又无奈。
“你都跟着大帅这么多年了,您该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是如此,韩东戈也是如此,父子俩简直都是一个样儿。
肖蓓凤长叹一声:“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服老怎么行?他以前自己多少岁,还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吗?”
盛蔷薇走到她的身旁,替她顺顺后背道:“姨娘别生气了,还有时间,慢慢再劝就是了。”
肖蓓凤摇头:“我是劝不动了,他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她拿出手帕,抹了抹眼泪,又道:“你也不要去劝了,免得老爷连你也一起骂。”
盛蔷薇点一点头。
身为晚辈,她纵使想说什么,也得暗自掂量一下◆是说了也等于白说,那还不如直接安安分分地什么都不说。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杜知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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