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去院子里转转……”
杜知安慢吞吞地站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愿意。
“好了,既然都不是孩子了,就不要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
“二哥,我不是闹脾气。”杜知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站起身来,跟着他往外走。
院中的盆景修建的别具一格,郁郁葱葱,很是好看。
杜知安还看到了一大缸的锦鲤,赤金莹白,又肥又大。
上次回来探望父亲,还是两个月前,却不见这般景致。
杜知安忍不住问了一句:“家中是不是请了人来打理?”
杜知耕摇摇头:“没有,你也知道父亲一向不喜欢家中有生人出没,这些都是父亲自己亲手修剪的。”
父亲这两个月来,很少出门,整日整日地守着这个院子,修修剪剪,不厌其烦。
杜知安微微一怔,很是意外:“父亲是怎么了?他从前最不喜欢的,就是摆弄花草。”
杜知耕笑了笑:“那又如何,人都是会变的。”
杜知安听了这话,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地低下了头:“是啊,人的确是会变的。父亲在外闯荡了几十年,也是时候该歇歇了。花草无心,却也安静。”
“听听你这惆怅的语气,还说什么事都没有?”杜知耕突然话锋一转,又问她道:“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告诉我你和六少到底怎么了?”
杜知安原本也没想瞒着他的,只是思绪千丝万缕,一时不知该从哪里说才好。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杜知安摇头。
杜知耕也觉得不是这样的事。
何家六少,曾经的确是个名声在外的风流鬼,但是如今,人人皆知,他是家中的好好先生。
“他和你动手了?”杜知耕想了想又问。
若不是女人,便是尊严◆是何建业真的动过手,他定会亲自把他的手臂给卸下来。
他这辈子最看不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当然不是!”杜知安又是摇头。
昨晚的事,算不得是动手,只是两个人都赌着气罢了。
杜知耕站住不动,双手抱胸:“知安,你不会是要二哥继续猜下去吧?”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其实是这么回事儿。”
杜知安挑着主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何建业是如何瞒着她见了别的女人,自己又如何计划让他难受,等等等等。
杜知耕听了这些,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吓了她一跳。
“二哥……”杜知安满脸诧异,有点羞恼道:“我诚心诚意和你说事情,你怎么能笑话我呢?”
杜知耕笑得很厉害,一时半刻地,止也止不住,缓了好半天才道:“我的傻妹妹啊。”
杜知安见他还笑,不由更急了:“二哥,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哪有他这样的,人家掏心掏肺地和他说,他却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还不行!”杜知耕一面说一面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他长吁一口气,恢复如常的语气,问她:“你的计划都成功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听她的意思,她不过只是想要气一气何建业,让他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天天出门去,装作玩得很高兴似的,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开心∏些太太们一个比一个贼,除了头一天让我赢了钱,之后害得我天天输,而且,还串通一气……”
杜知耕笑笑:“那当然,玩牌玩得就是一个“赢”字,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欢做赔本的营生!”
杜知安又道:“他若是真关心我,那就该好好和我谈谈,而不是一见面就发脾气,说我如何如何过分,说我如何如何孩子气!”
她明明都想放弃了的,可每次听他责备自己,她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本能地想要反抗。
杜知耕似叹非叹:“我看啊,你们俩都是孩子气!”
杜知安不满地瞪他一眼,还以为他是在何建业说话。
“那个乔丽娜,曾经在上海可是个很有名的人。”杜知耕想起什么似的,道:“她是混血儿,很多人喜欢她的。”
“是啊,何建业估计也是其中的一个!”杜知安没好气地接了一句。
杜知耕含笑看她:“知安,你这飞醋吃得没有道理□么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又能怎样呢?”
“我才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在意的是他骗了我』要他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怎么会怪他?别说是一个乔丽娜了,就算是他去见是个乔丽娜,我也不在乎!”
杜知耕摇头:“你才不会$果何建业真的和你说了实话,你还是会生气,还是会胡思乱想,也还是会闹今天这么一出。”
“二哥哥!”杜知安气得只要跺脚,看着他道:“你怎么能这么笃定呢?我可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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