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让,只道:“还是我来吧。”
韩东戈顺从地坐着不动,闭着眼睛道:“今儿我只是开了个会,明儿吴昌明一死,上了报纸,那些老家伙都该急了。”
“我今天给杜知安打了个电话。”
韩东戈微微挑眉:“为什么?”
“我让她帮我留意一点事。”盛蔷薇微微垂眸。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替你打听的?”韩东戈轻轻攥住她的手腕,拿下她手上的毛巾:“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沈孝武和沈玲珑,近来的状况如何?”盛蔷薇淡淡道。
韩东戈握着她手腕的手,暗暗用力,不解道:“为什么?”
盛蔷薇淡淡道:“我只是有点怀疑,沈家父女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韩东戈凝眸看她:“你有什么看法?”
盛蔷薇轻轻摇头:“我没什么想法,只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害死大帅的人。”
“沈孝武远在千里之外,他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人脉。”
韩东戈似乎很笃定,这一切和沈孝武没有关系,他在他的眼里,一直都只是个小角色。
“多查查也没什么不好的°也知道,沈孝武对韩家的记恨,沈玲珑对我的记恨,那都不是可以轻易遮掩过去的事。”
她不愿说得太多,也不愿说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让我自己查一查吧。”
韩东戈犹豫片刻,方才点点头道:“好,你查你的。”
说起来的话,杜知安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探子。
盛蔷薇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只道:“杜知安的身边还有何建业帮忙。”
“当然,我知道了。”
他们之间,有些话不用多说,自可心领神会。
…
杜知安得了盛蔷薇的拜托,心里稍有点激动,也有点不安。
何建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喝了点酒,有点醉醺醺的,很累,整个人往床上一倒,就要睡着了。
杜知安把他叫起来,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和他讲:“你精神精神。”
何建业半靠在床头,抱着枕头,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从明儿开始,你带我出去转转,应酬一下。”杜知安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直身体。
“你要干嘛?”何建业听了这话,稍微精神了点儿:“你不是不喜欢出去应酬吗?”
“我是不喜欢,可我有大事情要办。”
“什么大事情?”
“沈孝武和沈玲珑,你最近有听过他们父女俩的消息吗?”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何建业刚一问完,坐直身子道:“你又逞能,想要帮盛蔷薇不成?”
“这次可不是我自己逞能,这是蔷薇拜托我的。”杜知安一字一句道。
何建业闻言却是笑了:“韩家要什么人没有,你何必去逞能?而且,你还那么笨……”
杜知安有些气恼,轻轻推他一把:“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笨了?”
何建业咧嘴一笑,但是很快,他又收起了笑容,只定定地看她,语气严肃道:“我早跟你说过的,韩家的事,你帮不上什么忙。”
“你为什么总是挑我不爱听的话来说呢?”杜知安松开了他的肩膀,转过身子道:“蔷薇难得开一次口来让我帮忙,我就算是什么都做不好,也要试一试。”
何建业怕她生气,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好了好了,事情我去打听,你就呆在家里好了。”
“何建业,你别总是看不起我。”杜知安拿开他的手,道:“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或者让二哥哥带我去。”
何建业见她把杜知耕搬出来了,只好点头道:“行行行,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那明天你有什么应酬没有?”
何建业无奈一笑:“当然有了,你知道我为了天天早点回来,推了多少人情吗?”
杜知安闻言点点头:“你有办法就最好了。”
和她说了一会儿话,何建业的酒也醒了不少,他握着杜知安的手:“你知道吗?自从,韩冠英死了之后,韩东戈已经杀了多少人?”
杜知安闻言一怔,只是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呢?”
何建业沉沉道:“你不会想知道的—安,你和盛蔷薇的友情,固然可贵。但要知道,韩家的力量有多大,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掉任何一个人。楚河汉界,谁都不能越过界,谁也不能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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