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就好—娘娘分忧那都是应该的,奴婢只是在宫中的时间长了些,多看了些人情冷暖,实在算不上什么,若是能帮到娘娘,那真是奴婢的给了。”
她说着,轻轻解下床头的纱帐,道:“天不早了,娘娘早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罗凌薇点点头,她脱了衣服躺下,却没有半分睡意。
这后宫的争斗,比她想象中的要残酷许多,暂且认为是皇后杀了自己的孩子只为了除掉她,可是,她真的这么罪大恶极吗?让皇后如此不能忍受。
此时,谁也没想过皇后其实根本没有怀孕,不过她的计策很成功,陷害了罗凌薇,又离间了她与楚玉筠。
在这宫里,造谣是不需要证据的。
不过是一天的功夫,看看今天都发生了什么,她被扣了一个月的月俸,还被安上陷害皇后流产的罪名,真真是糟糕透了。
她心里烦躁,半天都没睡着,而此时,楚玉筠也不好过。
他离开未央宫,直接就回了乾隆殿,虽然天色已晚,可他却没有半分要睡觉的意思,又继续去批折子,可是一看到折子里大臣们说的话,心里渐渐涌起了怒火。
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足够他烦心的了,后宫的人又不让他省心,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披着批着,他看到李志远的奏折,上面有他提的意见,自然而然的,楚玉筠又想起了罗凌薇为他出谋划策的涅。
忽然,“哗啦”一声,楚玉筠重重得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推翻在地,奏折散落一地,巨大的动静震动了门口的元安,他连忙走进来,就见这光景,吓得他走过去,把手里的清茶递过去 心翼翼道:“皇上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否则凌妃娘娘又要心疼了。”
元安不知道楚玉筠和罗凌薇在未央宫里说了什么,他和紫苏等人一样,也是在门口守着的,只知道楚玉筠出来时神色便有几分不好看。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皇后流产的事情。
听元安这样说,楚玉筠前又浮起罗凌薇的笑脸,那嬉笑怒骂的样子,看的他心里一动,可是很快,他想起刚才在未央宫发生的事情,把满心怒火全发泄在元安身上:“你如今的权力是越来越大了,朕的事情你也敢过问?”
远安一愣,脖子一缩,不明白楚玉筠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他只是想劝解楚玉筠,却惹他动怒,连忙跪下匆忙道:“皇上息怒,老奴不敢,老奴这就退下。”
他心里战战兢兢,本来还想劝解几句,却见楚玉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哪还敢多说,连忙退出去。
可就在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玉筠突然道:“过来,给朕磨墨。”
元安答应一声,连忙弯着腰走过来,轻轻的拿起那彩色鸳鸯雕花金墨。
元安的徒弟小林子此时已经将地上散落的奏折捡起来,重新放在桌子上。
楚玉筠一边批折子,一边拿眼神看着旁边的位置,心里戚戚焉。
以前,罗凌薇就是站在这里,他一边批折子,罗凌薇一边磨墨,虽然二人不说话,却也不尴尬,甚至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涅。
可现在,他和罗凌薇走到这般地步,身边也没有了罗凌薇的存在的,距离越发的远了。
楚玉筠越想越觉得心烦气躁,他猛地把毛笔放下,眉心狠狠皱起,一点心思都没有。
元安见此情况,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味地磨墨,大气不敢出。
跟了楚玉筠这么多年,却还没见过他这般急躁的样子,他一直都是一副温润如水的涅,就算有太后的刁难,顶多生几天闷气〔不见如此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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