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国的秘事,上头要是看到肯定全砍了我们,把我们的脑袋挂在营前示众也说不定呢。”
老岳笑了声:“在这个地方,上面营里没忘了这几个人断了我们的粮就不错了,哪天撤了这个哨子也说不定,你看,连秋将军的乌鸦都不来这里。”
对面的几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禁抬头望了望天,一个大汉刚把身上甲卸去一半,手便停在身前,颤颤的好似又想把甲挂上,大喊道:“老岳,你存心吓唬人是不是!我们营房里可是摆着镇鼓呢!“
这边几人看到对面的举动,笑的正舒畅,听到大汉的话也都敛了笑。老罗看在眼里,却是嘿了声。“你们秋将军的乌鸦也好,我们的战王也好,他俩打他俩的仗,和咱们有啥关系,瞧你们,和吓坏的兔子一个样。”
人堆里又一人咧咧嘴。“老罗你可别说兔子,那兔子正在这炖着呢。”
老罗笑骂了一句,随即又板正脸看着老岳。“还说刚那事,假使说烨皇真要调兵,那就是要对北荒开战了。而你们大衍肯定也得干点事,估计准信儿你们营里都已经知道,要是真如我说的,那这几天你们的北山大营也得派人过来。”
“查人?”老岳低下头,眉越皱越深。
“我知道你想什么,是这两个孩子吧?他们没军籍,以往查岗可以去我们那躲躲,可是这次查完了,一旦咱们这哨子真撤了,咱各回各营,他俩该咋办?”众人的目光都投在瓦罐前的两个少年身上。
“嗯,若是这次营里来真的,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他俩也报上,北山营的人还算好说话。”
“我和小姜虚报一岁,就够大衍的从军年龄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多大。”照看火堆的少年抬头说道。一旁的小姜一脸茫然,听到这话也使劲点点头。
“关键是你们俩从军的地方不对啊,哪有在这边荒地界投军的。”一人说道。
老罗也长吸了一口烟。“我们大烨的军制天下人都知道,就算是我们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哨子,营里压着的名册都记得清清楚楚,身列军籍,效力三十载,这次查岗也只是为了确认一遍。要不然,我倒真想带着这俩孩子回我那老家,再当我的教书先生去。”
老岳抬起头,叹了口气。“其实就算入了军籍,在这个世道里,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好下场,只是他俩的命不好,既然大家伙儿都照看了这两个小家伙好些年头,总不能再叫他俩满天下流浪去,北山大营真要是有人来查,那我这个当伍长的,塞银子下跪被降职也要营里录上他俩的名字,大衍的军制倒没有那么严,希望到时候在营里坐镇的别是梁镇阿将军的手下人就好。”他转头笑着瞄向烧火的少年。“而且像山鸡这样的苗子,不准他当兵,那就是瞎了眼了。”
面带忧虑之色的众人听到老岳这句话,倒是立马振奋了些。“对啊,就凭山鸡这听声儿找兔子的本事,到大营里操练两年,那就是最机灵的斥候。”刚刚脱了甲的大汉大笑道:“这小子五里内兔子掏窝的声儿都能听得见。”
被人叫山鸡的少年翻了个白眼。“不是听到的,是这里。”说完重重拍了拍胸口。
老罗看了他半晌,说道:“或许这小子身子里真的有东西。”
老岳目光里透出郑重的意味,说道:“你是说他真的有那所谓的......魂?”
老罗摇摇头。“说不准,照他说的,感觉到地上的东西,并不是靠的耳朵,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魂存在。”
老岳闻言也是思索片刻,忽得笑道:“五里之内地上地下的动静山鸡都能觉察到,这已经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我会把这事报给营里,营里的术士肯定能弄清楚。说不准咱们的小山鸡真是个魂附之身,那可是当将军的人才啊!”众人听言皆大笑起来。空气中的些许沉闷随着空中弥散的越来越浓郁的兔肉香气渐渐消退,香气传入鼻孔,松松软软在胸腹间里搅了一圈,引得大家伙儿齐吞口水。小姜望望四周,叫了一声:“肉炖熟了吧?”
老岳一挥手,道:“拿大碗,开盛!”
人群一阵欢腾,大烨营里的大眼小伙扑过去先抢到了木勺,一挥勺柄得意洋洋,道:“来来来!碗摞这!”说话间已是手脚麻利的把十几个大碗盛得满满。
老罗早按耐不住,夹起一块兔肉送进口中,微微咀嚼了下,含着笑仰起头,老脸上尽是陶醉和惬意。老岳也尝上一口,道:“还别说,老罗你有两下子,味料下的真是不错。”说罢摸了摸腰间,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可惜没有酒了,你们大烨平城那个往兴君贩酒的老纪今年还路过这里么。”
“呸!”老罗啐了一口,道:“还路过个蛋!去年老子就跟他说以后别再想走从狼平关到西山口这条路,改从望北城出货,谁知这老小子非要走老路,今年开春的时候就被关口营给逮到了,估计现在已经配到雁荡山那鬼地方了,这可苦了咱几个喽。”老岳和大衍的士兵也是一阵惋惜,有肉却无酒,当真叫人心里闷。
说话间众人的碗里却已是空荡荡,连山鸡和小姜也是将肉块扒了个干净。又说笑了半晌,众人刚欲起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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