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靠在项父身边,目光迅速浏览着那一页一页的证明书。
“这不可能!”他终究没有耐着性子看完,用力把资料把地上一扔,没有装钉过的材料散了一地。
“你是谁?我儿子的财产凭什么要公证给你?”项父瞪大眼,目光可怖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不凭什么,就凭项天不想把他辛苦积攒下的财产留给你!”
“我呸!”项父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敢伪造这些证明!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随便!我无所谓!”我耸耸肩膀,冷笑着道,“项先生,你现在还有脸来要天的财产?脸皮也太厚了吧!”
“你怎么话的?”女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语气很不耐烦道,“哪儿迸出来的疯女人?滚一边儿去!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没关系!”
“天留下来的东西都是我的,怎么会跟我没关系?”我头一昂,顺势提高了音调,“我劝你们才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自己的亲儿子把遗产留给一个外人都不留给你!项先生,你不觉得惭愧吗?”
“我惭愧个屁!”项父脸涨得通红,腮帮一翕一合,“你他妈在胡八道些什么?”
我脸一沉,大声回应:“当初天的妈妈被你身边这个狐狸精逼宫,气得上吊自尽,天也因为染上抑郁症,你有脸不是你的责任?”
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够了!”项父一声怒吼,整个大厅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兴许是没料到我会把他们的这段丑事抖出来,“狐狸精”脸色煞白,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做出反应。
项父气得浑身发抖,他阴沉着脸,拳头捏得很紧,看样子是想向我动手了。
就在这时,律师走到我身后,悄悄在我耳边了一句:“郝姐,其他的办好了,就差你签几个字,手续就算正式完成了!”
听到这话,我暗松口气,心里偷偷窃喜。
这也算是我的“调虎离山之计”吧!刚才刘远凤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俩口子一来,就赶跑了在大厅里办事的所有客户,而且他们很不讲理,只要有人想靠近柜台,项父就会把人给撵走,还叫嚣着必须先把他们的事情给办了,否则就不让交易所正常营业。
通常不到最紧急的时候,交易所是都不会报警的,因为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有纠纷出现,派出所都已经见惯不怪。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在短时间内处理好,显然不可能,更何况倘若让项父看到我们是办的项天的事,那就更不得了。
所以我才会主动上前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让刘远凤配合律师,以最快速度把所有手续办理好,最后让我出面签几个字就搞定。
计划成功了,时间比我想像中还要短,估计项父的情绪还没有酝酿到顶点,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不用陪他们玩儿了。
游戏结束……
我朝律师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朝我点点头,然后上前挡在我面前。
“我是项天的委托律师,请问你们有什么疑问……”
项父和年轻女子的注意力立马又转移到他身上,扯着他的胳膊,很激动地询问起来。
借着这个时机,我赶紧走到柜台面前,刘远凤早已把需要签字的件一一排开,甚至连笔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没有犹豫,用极快的速度落笔,然后把件收拢在一起。
“郝易,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刘远凤瞄了瞄仍在与律师起争执的项父,一脸狐疑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刘姐,等这件事全部搞定,我再抽时间慢慢跟你谈!”
对她这话绝不是敷衍,因为今天再次选择相信了我,在搞不清楚缘由的状况下就利用职务之便帮了我一把。
她既诚心待我,我必真心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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