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再者,这样的事情光这样说是没有什么效果和结果的。她知道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地让风君子撒手不管她了。可是,她现在想不出不会刺激到风君子的比较稳妥的方式,只好就这样搁着不再提到它,任由她刚才情绪失控的样子远去、淡去。
“我不能带你去那里,我不知道关于你的家乡的具体位面坐标,去不了。”风君子别有深意地说,言语里有了一丝不确定,漂亮的桃花眼也在左右闪烁不定,不敢直视狄兰清清冷冷望过来的目光。
“噢……”一双宝蓝色明眸仿佛明珠蒙上了浮灰空中有几许灰暗的阴影投影了下来,影响到它的明净。她有一丝失望,但这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更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每一个生命体内都载着诞生之地的明确坐标我无法帮助你回去是因为在你灵魂深处的你并不想选择回去。你明白吗?”风君子刚刚说完,身子突然消失在狄兰的面前,不知去向。
“我回家的难道一直就在我的脑海里,它一直就在沉睡……”狄兰喃喃自语起来,脑海又想起一些画面,里面有白刀周身是火的惨烈情景她的双目不声不息地悲泣起来。
风刀吹刮、怒吼,都是从天空中巨大狰兽的口中飙飞出来,带来一股阴晦、腥寒的气息。阴冷得可以将人的血液瞬间凝固住,再任由这些犀利的风刀片成一片片肉膜,让人骨子里出浓浓的绝望念头。
狄意到那些风刀一旦接触到地面上的尸体,就将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然后,这些尸体再被安静下来的狼人有序地搬向空中堡垒。
与此同时,在最为阴暗的角落里潜伏另一股暗黑势力们以平日所没有的绝佳耐性侍机埋伏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这个演化了数万年的时机—这些狼人哪怕体内存在着狼人的血统但毕竟被唤醒的时日不到半天时光,如何获得了这些许狩猎的经验。
就在第一批负责搬运冰尸体的狼人刚刚触碰到赤褐色链挂时,那些守猎者动了。
一群群遮天蔽日、声线高亢的血色蝙蝠袭击了那些狼人的后背。这些让人头皮一阵阵纠紧了些麻的小东西竟然这么简单地就得手了,将那些狼人的后背划得皮开肉绽,像条血色的帘子战战惊惊地颤动着——那些人类的幸存者不禁要问:这些屠夫也会害怕?他们这些畜牲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尽管他们在心里对于化解了这场危局的血色蝙蝠的出场同样感觉到莫名的惊恐,甚至还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这些仍然阻挡不了他们万分紧张的心情得到眼前一点点的慰藉和兴奋之情,能够让他们有生之时亲眼见到杀死自己亲人的仇人鲜血淋漓,没有人可以做到不兴奋的。
他们虽然在这样实力不对等的狼人和怪物眼里卑微得还不如蝼蚁是他们仍然可以在死之前痛快淋漓地表达他们所要敝开胸怀表达的各种情绪和感受,他们无需去遮遮掩掩“我应该怎么去做”是“我本来就是这么做的”,无需任何的修饰。
害怕、绝望可以是人之常理;勇敢、救人牺牲可以是人之高尚品质……那么,自私、残忍相残、胆怯不也是一种鲜活的表达心声的方式,它们不限定在美丑善恶的框框里头。这都是生命的一种鲜活表达自我的方式。
如果将人类放低到大自然植物的层面,这样的表达方式比比皆是。这其实都是生命的一种鲜活表达自我的方式。无关美丑善恶的暇想一刻狄兰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对他们有一丝冲动因为他们代表了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所以他们无论怎么样做么样去表现自己,都代表了独一无二的鲜活生命给她一丝丝的感动。
这些情感无关过去、现在、将来是怎么样的,又是否一致过,还是否需要区别开来对待。狄兰的思想在这一刻有了质的飞跃——每一个生命体无论怎么做都有值得她尊重的地方,因为这是唯一无二的,你不能代替它去思考。何况,就算表现出再多的负面情绪和行为,就代表他的心并不是不能改变的,因为这些情感是可以流动的,并非一成不变,它们可以朝着不同的方向去展、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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