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极为放心冥灵王的个人能力,他说不好,就要破例与萨里奇抗争一番。
冥灵王才是真正无论任何时候都对狼族忠心耿耿的人才。冥刃自己心知肚明,他因为个人的特殊经历,对人类世界做不到完全割舍,就是与血族的宿敌关系说不准也拿捏不好分寸。若不是现在事情复杂万分,他很有可能等狼族内部一旦完全平定下来,就要退了这身狼王枷锁,而,这个时候,冥灵王正是最为合适和叫他放心的人选。
怎么能让冥灵王折损在这样无谓的牺牲当中。冥刃己经打定主意背着私下有祖父之名的萨里奇,有意替狼族培养起冥灵王来。
自从冥刃捏着鼻子认下这个股子里有一股疯癫气质的萨里奇与他之间存在着祖孙关系以来,冥刃越来越气恼大祭司萨里奇让他以狼王名义做的一些事情,使冥刃对他的戒心日益强烈。如果萨里奇真是他的祖父辈人物,那萨里奇也一定曾经是狼王过,可,是狼王怎么可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子民呢?
只能说大祭司萨里奇这位极有辈份的狼人很没有品,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哼,即便是铁亲的祖孙情份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萨里奇丝毫没有对他的养育之恩……想到这份血缘关系,冥刃就会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这恨就会不由自主地悄然转嫁到这个名义上的祖父身上,该是他造成了这一切的悲剧吗?
总之,林林总总的不适叫冥刃越发感觉到他这个假装的傀儡身份再装下去,就会令他感到如同浑身被虱子嗜咬一般痛苦得难以忍耐,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就会lou出一点马脚来,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费了。他倒不是很害怕萨里奇会对他做些什么。
他心里永远放不下她,他的人生己经有了缺憾和难以讨回的怨念,生死问题倒显得无知又无趣了。
突然西北方的某个地方传来悠扬的琴声,离冥刃的距离并不算遥远。确切地说,声音就在狼王个人专用的深广府邸里面传出来。
冥刃闻声寻来,空荡荡的闲庭亭台上面,放着一把正发出最后一尾泛音的弦琴。
这是一把他曾经见过,记忆犹新的弦琴——就叫净心琴,并且叫他永远也忘不了,因为它第一次出现时的情形,正是他被先知刻意封印了记忆之后初次遇到了狄兰,它被狄兰弹动出那样动人的玄妙音乐来。
令他当时只道天上才有的神曲,才能降下那样的奇迹来,就连弹动它的佳人也是一生难以求……
冥刃的心莫名地又惊又喜起来,几次怀疑这不是真的。
可是琴在,人又在何处?
即然来了……莫非还不想见到他?他上次有作得这么过份吗?
正当冥刃伸出一只手,用略带紧张的心情抚上琴身,心里倾诉着衷肠时,大祭司萨里奇出现了。
冥刃下意识作出的反应,不是对大祭司萨里奇贸然闯了进来的愤怒,而是变得有些慌张起来,这时他又期盼狄兰还是不要出现为好,免得受到萨里奇什么伤害,叫他挽救不及。
接着,冥刃继续不动声色地将手轻轻抚上琴弦擦拭起来,假意刚才在弹琴的人是他本人,心底一片澄清,叫萨里奇也不能从窥探他的心意里面找出一点实情来。
既然萨里奇都看见了,他再将这琴收藏起来也就办不到了。可是,他也不敢真弹动起来,每一次的擦拭都显得小心翼翼,倒真像是一位弹琴爱琴的高雅人士。
“刚才这琴是你弹的?”萨里奇谨慎地问来,并且将身子向前探了又探近一些,以他近三米高的身材竟呈现出一个高弯的弧度来,显得对这件弹琴的小事极为重视。
萨里奇凝重谨慎的一时失尽平常态的举动叫冥刃也感觉到一点点的奇怪。
“嗯,不是我弹的,大约是风自己乱刮起来的吧。”冥刃不敢就这样随便地承认刚才的琴声就是自己所为,要是萨里奇抽起什么疯,要他亲自再演示一遍,他该如何掩饰才能显得完美,不叫他起疑呢。
当然,他也不会将他心里以为的那人供出来。
现在正是他取信于大祭司萨里奇的时候,也不能轻易做些叫萨里奇莫名其妙起疑的事情——他不清楚,这琴声怎么就把萨里奇吸引来了呢。
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他可以放弃得,可是人家未必肯放手呀。搞不好狗急了还跳墙,萨里奇这万年的老妖狼真要丧心病狂起来,为了他心中的执念,鬼才知道会在狼族里面还是在外面xian起多大的风浪来。
越是与萨里奇深入地合作,冥刃就越发体味到萨里奇心里的癫狂和可怕。
有时候,当月亮高悬虚空照耀着他,照不进他的心里,却赐给他的身体拖胎换骨的力量时,冥刃就会在心里想到:也许,狼族人心里都有癫狂起来的特质吧,有没有爆发起来的区别只在于,他们有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爆发起来或是执著下去的理由而己。
所以,对冥刃来说,唯一之计也只能装痴卖傻了,反正这琴动起来的时候,他还真没有看见有人来过。现在,他又细细回想了一下,那吸引他过来的音律波动并不算太复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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