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还手打我?”
“打你怎么了?只许你动手?开玩笑!”怒骂一句,周定乐猛地扑了上去,将谢易扑倒在地,骑上就打,谢易不甘示弱,抓起一把脏雪就往周定乐脸上糊。
于是乎,两个同样是满腔怒气的家伙,互相扭打在一起,翻滚在雪地上。就这样两个未来的至交好友,就在街头的雪地上互殴为方式,互相认识了彼此。
“最后谁赢了?”
沈云朝饶有兴致的问道,只见周定乐的脸瞬间就黑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耍阴招。”
原来谢易被压在身下,他旁边恰好有一个棍子,他抓起来,利落的就是一棍,结束了这场战斗。
“然后呢?你们,一伤一晕,是怎么回去的呢?”
“听说是有人给晏相递了话,我们一起被晏相带回去了。”
“是吗?”
沈云朝淡淡的低头品了一口茶,氤蕴的茶雾掩去了他眼中的笑意。
是同一个寒冬,晏平江姗姗来迟,是在距离宴会的府邸大概十几丈远的位置,在一辆装饰古朴的马车上,有一位看似四五十岁的老者正撩帘观望,清清楚楚瞧见了谢易跑出宴会那一幕的他,眼中隐隐露出了几分兴味。
这孩子的性格还真是像极了那个难搞的女人啊,算是侄子肖姑吗?
这辆马车已在这里停了许久,车上的老者,似乎也是前来赴宴的客人,但他好似并不着急去参加宴会,反而是时不时的掀起帘子往外看看,而在晏平江马车的帘子再一次撩开时,恰好有一个白衣的少年拿着一本书坐在一个刚支起来的书画摊子上看书,车内的晏平江瞥了一眼白衣少年,以及他手中的书。
《春秋》?
恰好有一个过路的人要买字画,少年抬起头,耐心的开始介绍这些东西。看了一会儿,晏平江放下了帘子。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位穿着管家衣饰的老者从前方小跑了回来,与他一道回来的,竟然还有刚才卖字画的少年,此刻的他,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马车前。儒雅俊秀。
“老爷,这位公子说他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很重要。”老管家低声问道。
“唔,好!”马车内传个一个淡淡的声音,继而,走出一位身穿素青色长衫的老者,神态从容,隐隐有一股淡淡的的压迫,老管家弯的腰弯的更低了,而那个少年扔是笔直的站在哪里,然后,笑着,从容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晏平江微笑着摆了摆手,继而轻笑说道“小家伙找老夫有事?”
“适才我回家取东西,路过东城区内河的时候看见刚刚从府里跑出来的小公子,他似乎是在打架,到底是大户子孙,所以特来通知一声………”
“呵!”晏平江抚须淡淡一笑,问道“如此你为何不去告诉这府院的人,而是要告诉我?”
“府里的人不会信我,但是我知道老先生是认识刚刚那个少年的,老先生平易近人,是最合适的人。我言尽于此,老先生信不信,我就管不了了。告辞。”
“十年……”
少年回望了一眼晏平江,后者高深莫测地笑了。
“不,没什么……”
晏平江看着自己写下的春秋二字微微一笑,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忽然,晏平江面色微变,惊声说道“老夫想起来了!”
“什么?”一旁磨墨的晏明德一脸疑惑,诧异问道“曾祖想起什么了?”
只见晏平江放下了笔,喃喃说道“老夫此前总觉得在何处瞧见过沈云朝那个小家伙,总觉得他面熟……方才,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连念叨两句,晏平江的脑海中,不禁又回忆起当初他在马车上所瞧见的那位少年。
安静的坐在那里,眼中一片澄明,似乎了解了世间的一切,干净却又让人看不清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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