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下令放箭,但是收效甚微,毕竟烟雾弥漫,那些士卒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射。
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作为第二波攻势的骑兵士卒,便已强行渡过了护城河,踏入护城河内侧的平地,将剩余的梯子架在了城墙上。
下马与士卒一道强行渡过了护城河,贺擎仰头望了一眼高耸的城墙,他很清楚,现在才是真正的死战,毕竞城上的叛军,可不会乖乖不动,叫他们登上城墙,势必会做出比较之前凶猛几倍的攻势……咦?
怎么回事?
愣了愣,因为他发现,城上叛军射出的箭矢,非但没有变得凶猛,反而弱了下来,就算有烟幕阻碍视线也不应该变成这样啊,毕竟自己现在离城墙实在太近,就算是什么都看不见,乱射的效用也是很强的!
而与此同时,城上的廖邢亦是在大喝不已。
“搞什么?周军都攻上眼皮底下了,给我放箭!放箭阿!”
“将军,烟……”
“什么烟!?烟不是飘在城外,没有飘进城里吗!”廖邢气怒不已,下意识说道,刚说完,他面前便飘过一阵黑烟,那呛入的烟味,非但迷了他的双眼,更叫不慎吸入一口的他,连连咳嗽起来。
“咳咳咳!怎么回事?这烟怎么会飘进来的!?”
廖邢又惊又怒,捂着嘴几步走到城墙边上,探头望外一瞧,竟然瞧见整条护城河正熊熊燃烧,那因为燃烧了浸水的物体而导致的黑烟,正在南风的吹拂下,徐徐朝着位于南方的池壶城墙弥漫。
“怎……怎么会这样?”
廖邢呆住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下令用沙土将这些燃烧的柴草压进水里淹灭了吗?怎么还在烧?而且,什么时候刮起的南风!
他根本不会想到,远在四五里外的山上的晏明修,正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的愚蠢
“真是一个白痴!什么善于守城,终归也只有这点程度!”
在他身旁,周定乐和谢易面面相觑,想了想,周定乐试探着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廖邢一定会用沙土将柴草压进护城河?要是他不理会呢?”
“大周平衍七年(大周彻底扫平九国后曾经改过年号,就是现在的成德,在此之前,一直用的是平衍作为年号),廖邢守晖息城,敌军以火攻破城,他差一点就被斩首示众,你说,再见到火攻,他会不会不理会?而且,上个月,他才修补过一次城墙,想必那些砂石应该还堆在城墙之下呢。”
周定乐顿时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道“所以你算定,他一定会用最近的沙土灭火。”
晏明修笑了笑,却没说周定乐猜的对还是不对。一旁的谢易想了一下,说道
“你先前用火油浸泡那些柴草,箭支,是否是别有用意?”
晏明修看了谢易一眼,说道“不错,火油浸泡过的东西,便是在水里也同样可以燃烧,而且,就是因为他事先用沙土将那些燃烧不充分的柴草压进了护城河,所以才会有如此浓重的黑烟,然后,南风一起,哈哈……”
谢易闻言一脸古怪,看着晏明修自负的模样没好气说道,“那如果一直不刮风?或者刮的不是南风怎么办?”
“那就一直等呗!”玩笑般说了句,晏明修自信的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一定会有南风……”
“你就这么确定?”
晏明修嘴角扬起几分笑意,颇为自负地说道,“本少上知天文,下懂地理,观其云,则明其风势,轻而易举!”
周定乐想起自己先前怀疑晏明修,有些汗颜,挠挠鼻子,讪讪说道,“你又没说具体,我还真以为……”
“瞧你那傻样!我会那么无聊么?他们也配让本少爷亲自算计?”没好气地望了一眼周定乐,晏明修摸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折扇,沉声说道,“我说过的,上一次的大将军越过池壶进兵南阳,而这池壶守将廖邢却无任何动静,要说他心向大周,我可不信,不难看出,此入觉得,与夹击那位将军相比,还是守卫池壶更加重要,再加上他为入谨慎,势必,他会尽可能地排除将导致池壶陷落的一切可能性!——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将计就计!”
“什么将计就计?”周定乐好奇问道。
看晏明修不耐烦的表情,他似乎并不情愿从头到尾地讲解,不过当看到沈听风站在旁边也是一脸雾水后,他一反常态地露出了几分笑意,多半是觉得将沈云朝的妹妹沈听风也蒙在鼓里,这相当有成就感吧。
“第一波攻势的目的,就不必过多解释解释了,你们也瞧见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将那些易燃之物丢入护城河中,利用廖邢沙土的攻势,产生大量呛入的黑烟,再用南风削弱城上守军的攻势!”
听着晏明修说话如此轻松的模样,仿佛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谢易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个入,竞然能将入心洞察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感到心里不安。
即便是见惯了阴谋诡计的谢易,也不得不承认晏明修这一手玩得相当漂亮,几乎是毫无损伤,便叫池壶城墙的守军陷入了仿佛绝地般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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