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在前,激动着说道。
“好,好,好,你组建的义英军朕已经有所耳闻,没想到立下此等奇功,我何云帝国与北方雁北国向来不合,百年来双方更是交战不断,这些年来更是屡屡侵我何云帝国疆土,四年的战争换来两国间十五年的和平,义儿你功不可没,说,想要父王赏赐你什么?”
听着孟星义的回答,孟常云心下激动难掩,拍打着壮硕青年男子说道。
孟星义,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孟星羽和孟星碟同一个父亲的大哥,不过却不是同一位母亲所生,是上一任王后的遗子,也就是上一任王后突然暴病夭折后孟星羽和孟星碟的母亲才即位。
他与孟星义虽父子情深,但他二人之间似乎有着某些难以解开的矛盾般,不像与在孟星羽,孟星碟,面前直接以‘我’自称,在孟星义面前用的却是‘朕’,他与孟星义之间谈的更多的是以君臣之道。
而这也是因为当年自孟星义主动请缨出征以来,他与孟星义之间情感交流的桥梁逐渐远去,这些年,他与孟义间的交流多的却是君臣书信间的往来,偶尔夹杂着一些父子长话,却也无法解开孟星义心中的心结。
相对于这些年来孟星羽被关在深宫大院温室环境安静的成长,孟星义则是征战四方,喋血杀戮。
从最开始的南部匪患到西北的马贼泛滥,再到后来北雁国的侵犯,一路而来浴血奋勇,杀敌无数,也建功无数,身上沾满了杀伐之气。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孟星义比他整整大上十二岁。
在孟星羽六岁的时候他的这位只在儿时和襁褓中见过的大哥就出征四方,一连八年都未曾归家,当年孟星义出征的年龄是十八岁,而今年孟星羽十四岁,孟星义却已经是二十六岁的成年男子,精壮无比。
“父王,儿臣不想要赏赐,儿臣只要母后还活着,这些年里儿臣连年在外征战,就是不愿接受当年母后暴毙而亡的真相。”
孟星义双目直直盯着眼前挺立他身前男人的眼睛,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然而他却注定失望了。
在他的父王那一双眼睛里充满着坚距不可抗拒的真实,这种真实没有丝毫的假意。
然而他却仍然有些不愿相信的看向了旁边,在他的出现漫步走过来身着拖地凤裙的年轻妇女,年轻妇女的眼睛给了他同样的坚距而不可抗拒的真实。
“小义,对于你母后当年不幸染疾辞世我与你父王也是深感痛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因此埋怨过我与你父王一时,我相信你的深明大义,也一定会理解我们,这些年你的父王时长惦记你到深夜,我都有目共睹。”
被目光直视的凤裙年轻妇女正是孟星羽和孟星碟的母亲,何云帝国国王的结发妻子,现任王后凤菱。
面对孟星义的直视,她目光正直并未有半分闪躲,坚距中却又透露着一种母性的柔和,继续说道:
“当年你的母后染疾辞世,我是本不愿接替姐姐坐上这个位子的,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母。而这也是她的临终遗愿,她希望我接替她的位子代替她来照顾你,然而我却有负了她的期望,这些年里没能替她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放任你在外面浴血厮杀,养成了一身的戾气。”
凤菱说到后来,言语中充满了自责之意。
“哼!”
凤菱一番含情似水的话说完,孟星义的心里虽然有些触动,也不由得开始想去面对这些年来让他痛苦不堪,也不愿接受的真相,不过他的嘴角却还是习惯性地冷哼了一声。
虽然已过去多年,而且他的心中也并没有对眼前说话的女人产生过真正的憎恨,但当年的事他的心中明显还是有着一些难以介怀,自己母后暴毙身亡刚过头七,她就即位,这让他的心里能如何好受的了,而这也是导致他当年请缨出征的导火索。
孟星义这道微弱的冷哼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不过在场的人只要不是那眼瞎耳聋之辈,自然是能够从他的嘴角翻起的微微弧度,揣摩出这位何云帝国的大王子,不出意外未来国王的接班人,明显对王后心中积怨。
但这只是在场一部分人心里的猜想,而有些人却并不这么想。
比如对孟星义脾性深知的几位包括孟常云以及国王身边站立的孟常山,以及王后本人,以及孟星义身边站立的另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孟星安。
这些都人都十分清楚孟星义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真的对王后积怨,在真相面前他虽然不愿相信事实,但他却也只是芥蒂而已,并不会真正产生过怨恨。
当然,除了以上列出的几人外,孟星羽同样是知道孟星义的冷哼只是出自于他下意识的瞬间。
早在孟星义的出现后,他就在以读心术观察着他的这个曾经只在儿时和襁褓中几面的大哥,他发现他的这个大哥是一个嘴上直爽心中光明磊落的人,他以读心术观看过去却是一片平朗清明,犹如在观察着一片大海、日出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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