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确定他不爱你”
顾长歌唰的一下转头看向美人,“什么意思”
“男人嘛,谁还不犯个错”
顾长歌笑了,“所以,我哪天杀了你全家,也可以说是风流犯的错”
“呵,你倒是个有本事的”那语气不像嘲讽,倒是像一种历经风霜的自嘲。
“不过得让你失望了”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沉默。
他的正经来的突然,顾长歌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不语。气氛一时沉闷。
弹指流年,千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岁月装饰了他的窗棂,无分古今,却写尽悲欢。恍然还是昨日刻上心版之深深烙印,转瞬今日成了他心头的白月光,无处不在却又遥不可及。
半晌,顾长歌打破了这沉默:“我的两世给你,换我六年重生。”
“可是想好了”
“自然。”
“不过”美人扫了顾长歌一眼,继续道,“你这问题稍微有些难办。”
听闻此言,顾长歌眸色渐深。
他挑了挑眉,继续道:“你这身体像是不能再用了,倒也不是因为三年埋土的腐烂”对上顾长歌的视线,他神色若有所悟,“而是你那魂魄与身体契合度委实不高,就算三年前免于灭门一难,你怕是也难再活三年。”
顾长歌瞳眸微张,这话看似云里雾里,但顾长歌知道其中意思。
她是穿越而来。
在真正的顾长歌十五岁命丧战场的时候,同一时刻死于千年之后的她穿越而来,成了后来的顾长歌。
她抬起手松松握了一把,这才发觉她的身子已经呈半透明的虚影状了。
“你有办法”她语气确定地对对面人道。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美人唇角勾一抹笑,半晌道,“五年。”
两世换五年。
够了。五年就五年。顾长歌将拳头一紧,“成交”
然而顾长歌还有话没说完,就见美人挥袖,似是不耐的将她驱赶,感觉脚下一片虚空,顾长歌瞬间坠落。尼玛这男的有病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而另一边顾长歌消失后,美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屈起食指轻扣脑袋,当真是万种风情:“呀,忘了告诉她,她男人是中了巫咒才忘了她的”
山间土路上,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帅气男子抬头苦哈哈的看着坐在马上的男子。
“少主,人家北齐和南番要打仗,你来凑什么热闹啊。难道还要抢北齐皇帝那点兵权”
马上男子一身白衣内衬,外披宝蓝色素衣裹身。脊背挺直,墨发以羊脂玉发簪束起,露出一段珍珠白色的脖颈,微挑下巴,颇有些风流少年的佻达,却又姿态闲雅,有种天生的居上位者的尊贵。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单看气度,已是非凡。
只见他摸摸下巴,眉脚轻挑道:“爷好歹也是大庆世子,怎么也得为国做点贡献才是,整天游手好闲,惹事闯祸也不是个事儿啊”
众侍卫沉默:“”原来世子爷您也知道您没办过几件人事儿啊。
“所以本世子打算深入北齐,打探打探消息”
“顺道祸水东引,给大庆皇帝找点事儿,也给自己找点乐子”一旁侍卫偷瞟一眼世子,接话道。
“瞧你说的”白衣男子笑着踢了他一脚,“爷是这种心思深沉,无恶不作的坏人吗”
一众侍卫又默默擦汗,世子爷您真有自知之明。
“哎,本世子心性善良,奈何有个心思深沉、无恶不作不是后爹堪比后爹的亲爹啊”白衣男皱眉摇头,自哀自怜,“他非让我给大庆皇帝添堵,我不照做能对得起这孝子称号你们说是不是。”
“是”所以世子您是又忘了当初您在宫主面前侃侃而谈、毛遂自荐说“与其和大庆皇帝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倒不如假意接受他的忏悔,实则给他添乱、让他堵心,还能白拿钱,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少主乐了,宫主乐了,大庆皇帝、皇子和一众臣子们哭了
“有声音”
一众侍卫立刻警戒起来。
便见树林间忽闪过几道黑影,快如奔雷闪电,倏忽飘过,称得苍绿色丛林越发幽暗。
“不对”还是刚刚那侍卫,皱了皱眉朝头顶上看过去,“像是从天上传过来的”
白衣男子眸色淡淡微微仰脸,颠倒大庆的眸子盯着那个似乎正向他飞来的身影。
自天际而来的人正是顾长歌。
高空坠落的冲力让她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
没时间哀嚎,她不适地动了动两条胳膊,迅速观望四周,发现了一个位于路中央的似乎被吓傻了的一动不动的骑马的傻大个。
顾长歌眼睛一亮,就你了,兄弟
随后,她双手伸向傻大个,直愣愣的向他扑去,希望借他来缓冲一下下冲的力度。
然后,人仰马翻。
顾长歌抱着白衣男在地上滚了十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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