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联名,如此措置好了!”逢纪朗声道。
在南阳派密议的同时,颍川派也在商议,推选何人作为继承人。“唉!说到底儿,还是地盘太少的缘故!主公曾经和我说过,他春秋正盛,至少还有十五六年可活,完全不用着急←原本的想法儿,便是让诸子各据一州,以观其能‖谭去青州、袁熙去幽州、袁尚去冀州,若是再得了兖州亦或是徐州,那就给外甥高干。可是,如今之事了区区一个青州,袁谭做了青州牧,你说袁熙和袁尚能不眼红吗?再加上刘夫人,在后宅之内,主公还能安枕吗?”
老将淳于琼大咧咧地坐在一边儿,一迭声慨叹道。“淳于将军,现在不是慨叹的时候儿。此时此刻,主公急于确定继承人,就是消通过此举,凝聚军心,振奋士气,以求拼死一搏!这是当务之急,也是第一要务,若非如此,我等文武恐怕就要伸长了脖子等着被砍头喽!”
郭图坐在上首儿,脸上皮笑肉不笑,打断了淳于琼的感慨。“诸君,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据我所知,南阳派许攸和逢纪二人大概是要拥立袁尚了,可是,我等却不能随声附和。何也?在刘夫人和袁尚心中,早已视南阳派为股肱了,不多我们一个◆是日后主公得了天下,他未必会看重我们颍川派∶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儿,咱们颍川派可不能做呀!”
郭图话音方落儿,辛评就拍案而起了。“公则此言大善也!我意,还是要拥立袁谭!依我之见,主公一直在袁谭和袁尚之间摇摆不定,南阳派拥立袁尚,正是袁谭窝之时,我们颍川派挺他,他一定会大喜过望的。古人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指的便是此时!”
“好!我也赞成拥立袁谭!无它,袁谭是嫡长子,文治武功都很来得!”荀湛击掌道。
“便如君言!我们颍川派人多势众,不怕主公不听!”淳于琼也吼道≮是定议。
“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南阳派拥立袁尚,颍川派拥立袁谭,我冀州派该当如何措置?”田丰望向审配,沉声说道。“元皓,我二人谁也不帮,就拥立袁熙好了!”审配手捻须髯,微微一笑说道。“南阳派和颍川派联手打压我冀州派,以至于公与挂冠而去,投了温王。今日两派相争,那就让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好了!况且,袁熙也不是一无是处。”“然也!”田丰大笑了。“既然是搅局儿,那就索性让我军将士们睁开眼看看南阳派和颍川派的真面目好了!”
“唉!公与临行之前,曾经和我言说‘世称万人逐兔,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上惟先代成败之诫,下思逐兔分定之义◆其不改,祸始此矣。’如今他的话,都一一应验喽!莫非,四世三公的袁家,就要完蛋了吗?”
田丰振衣而起,双目炯炯,打眼望向西方,那里是大汉的京师洛阳城的方向,那里,也是沮授冀州牧驻节之地邺县的方向。沮授的才干,他是非冲楚的,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可惜,主公袁绍识人不明,以至惹恼了沮授,挂冠而去,反倒白白便宜了那吕奉先。
噫!时也运也命也!难道真得像我方才所言,四世三公的袁家,气数儿真的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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