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樱花点缀在枝头。
原来,又是一年的赏樱宴啊。
王穆之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古琴,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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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丽敏仿佛被什么触动,转头向着官道的方向。
可是,她目光所到之处,都是湿漉漉的褐色枝桠,偶尔可见零星的几朵残花,依旧顽固地傲立在枝头。
琴声渐远,她心里有些恍然若失。
“嘿!嘿!”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镇西侯府的大姑娘忍不住,轻推了姜丽敏一把,“跟你说话呢,这到处光秃秃的,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啊?”
姜丽敏转回头来,忙不迭解释道:“没有什么,就觉得这片樱花光秃秃的,好可惜。”
“哎,今年的雨太多了,没办法啊,”李大跟着叹息两句,然后就一脸神秘兮兮地示意她们凑近些,“最近的大新闻,你们知道吗?”
姜素敏和窦珠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窦环也把目光从那些没有落花的流水中收回来,一脸好奇地看着李大。
自从百日宴后,她们这三个未嫁的姑娘,就被家里看得死死的,外界的小道消息,一律都是不知晓的。
“啊?你们都不知道啊?”李大的表情非常夸张,一副“你们都走宝”的模样。
她先是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说悄悄话。然后她伸手压低了大伙儿的脑袋,小小声地给眼前这几个无知少女进行科普。
“大半个月前吧,应该是二月底的那个晴天……”
难得一个晴天,东陵伯府的浪荡子,冯三便搂着美妾,呼朋唤友地上街游玩。从白天喝到傍晚,从这个酒楼喝到那个酒楼,冯三俨然已经喝高了,步子东倒西歪之余,还开始满嘴跑火车。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凑巧。
自从小产以后,宁王妃为了找个心里慰藉,便到京郊的庵堂为那个可怜的孩儿点了一盏长明灯。每隔一个月,她都会到庵堂去,当作看望自己的孩儿。
喝晕头的冯三,竟然直挺挺地往宁王妃的车架上撞。
幸好车夫训练有数,及时拽住缰绳,不然这被惊吓的马匹,可能就把这个名满京城的浪荡子给踩死了。
这样猛地一停,身体纤弱的宁王妃在巨大的惯性下,脑袋狠狠地撞在车壁上,撞得脑袋直发晕。
那美妾看见夫主躺在大路中央,把人家马车的去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拖拽,嘴里小声地劝道:“夫君快起来,这是宁王妃的车架。”
死猪一样的冯三仿佛受到什么刺激,立即大声地嚷嚷:“什么宁王妃?!妹妹!妹妹!等,等……那个病秧子死了,妹妹就是宁王妃!”
听见这样诛心的话,已经没有那么眩晕的宁王妃,顿时从口中喷出鲜血,脸色铁青地晕死在马车里。随侍的两个贴身丫鬟,也被吓的六神无主。
冯三被东陵伯府的人拖回去时,嘴里还念叨着不清楚的话。
“哈哈!妹妹,王妃……死了……做王妃,哈哈哈……”
翌日,御史再次全方位、无死角地扫射宁王,当然,也少不了东陵伯府。
王德妃之所以气得砸杯子,一来是因为儿子竟然私相授受,行事手段实在龌龊。她虽然精通阴谋诡计,但这种无礼、无德之事,却从来不屑为之。如今,她一手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
二来,她是担忧儿子行事不周,有什么把柄被东陵伯府拿捏住,将来被迫娶了这等不知自爱的女子。要她说,这种不知羞耻的姑娘,连当个侍妾都不配。
最重要的,宁王刚刚有点实干的名声,此事以后,立刻变得臭不可闻!
王德妃盛怒后,在心中冷笑,储君之位?帝位?呵呵!
说到后来,李大心有戚戚焉地叹息,“听闻,宁王妃快……”她话中的无尽之意,洋溢于表。
跟着叹息的同时,姜丽敏深感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被姨娘的花言巧语迷惑,真的要嫁给你个老王爷当继妃。人家堂堂的元妃,都被快要被气死了。何况,那老头儿的府中还一堆侧妃、小妾,还有庶子。
忽然,流水歌廊的入口出现了一点异样的动静。
姜丽敏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冯四一身大红牡丹高腰襦群,只是眉宇间带着高傲、得意,破坏了原本的那份艳丽。她收起手里的油纸伞,趾高气扬地往里面走来。
李大一向与冯四不怎么对付,率先夹枪带棍地说:“哇!穿大红色呢!是不是害怕以后都穿不上呢?”
在座的其他姑娘,都不禁掩嘴轻笑,眼中都流露出讥讽。她们将来都是当正室的,像这种觊觎人家夫婿,盼着人家早死,好接收人家夫婿的姑娘,简直就是公敌那般的存在。
冯四的脸上一道红、一道白,手里紧紧地捏着油纸伞,指节有些发白。大家的讥笑,还有李大暗讽她当妾侍的话,显然把她气得不轻了。
李大看她光抖、不吱声,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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