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眉,这话接得有些奇怪。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床上与庆和帝的玩笑话。
“当然,陛下为公主们取的名,又有哪个不好呢。明|慧、明嘉两位公主不提,明成公主名伶,正是取自聪明伶俐的意思,又岂会有什么不好呢?”
她又继续说:“这还是那天为阿佳取名字时,陛下亲口提起的。”
明成公主只来得及把脑袋偏向另一边,眼泪就措不及防地落下,伴着这些年心中地郁结、委屈。过了一阵子,她有些赧然地抬起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
她想到了自己的婚事,也想起承恩公夫人那个吓人的目光。也许因为心中的郁气散去不少,她竟有了找人倾诉的*。
姜素敏努力地回想,只记得当时的承恩公夫人很热情,立刻就褪下腕间的手镯带到明成的手上。
“公主以后当母亲了,就会知道。挑选儿媳妇的时候,母亲自然忍不住认真,想要为儿子看清楚些这个姑娘。承恩公夫人可能看起来份外热切,并不是什么恶意……”
只不过,人性都是复杂的,不能单凭一面之缘就下判断。
姜素敏微微直起腰身,郑重其事地说:“成亲后,公主无论受到什么委屈,都要向父兄求助,无论是陛下,还是哪位王爷,定是愿意为公主主持公道的。”
她格外地叮嘱这一句,不过是因为这姑娘的性子太软。如果被人用什么拿捏住了,说不定也是不敢吱声的。虽然作为一个公主,驸马定然不敢对其家暴。但是家庭里面,比起拳打脚踢,冷暴力就能杀人于无形。特别像明成公主这种,性子纤细、为人比较怯懦的,甚是有可能郁郁而终。
“那是,皇祖母的娘家呢。父皇他……”明成公主面上带着为难,承恩公府是父皇的母族,算是尊亲,只怕,到时候父皇和皇兄都不会帮她的。
姜素敏探过身子前去,把她散落在腮边的发丝理到耳后,温柔细致地说:“公主下降,驸马自然会好好地侍奉公主。就算有些什么,公主姓崔,是崔家人,陛下和王爷哪有不帮自家人,反倒帮着外姓人的道理呢?”
她看着那双像小兔子般纯净的眼睛,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陛下为公主精挑细选的驸马,定然是很好的。不过,这夫妻间相处,贵在……”
姜素敏的声音停了一下,她原本想说的是,贵在坦诚和相互体谅。但是,她转念一想,不能这样劝,依照这姑娘的性子,指不定体谅很快会演变成迁就。而且,皇室的婚姻,能够相互坦诚的很少、很少。
“不在一味儿的迁就,公主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关心驸马之余,别忘了善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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