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没跺到郑易山的手,反倒被他跺了。”
“真被你中了,一定要帮我报仇,好歹我们认识一场。”
“你到底是谁?”
“柳烈焰,你怎么还不死心?”她嘲笑他的软肋:“好,就算我是郑颖儿,你难道还想跟我再续前缘。”
“如果你是,今生今世就必须是我的人。”
“可我不是。”
“就算不是,你身上也有太多疑点。”
“到底,你还是不死心。”
“是,我不死心。”他站定在她十米开外的地方,眼神肃清如寒露,她刚才到郑易山,口气里明明有敌意,夏家人不会和郑易山有纠葛,如果她不是夏家的人,又到底是谁,会让他如此熟悉而陌生。
架子上面十几卷鹅黄色的布匹晃了又晃,夏子夜仰头看着那股亮色,终于要掉下来了,正打算移动步子的时候,柳烈焰的身影快速掠过来护着她,那一卷卷的布料悉数砸到他的身上。
真是蠢货,不需要他护着,她也是能躲过的。
他把她护在身下,她不盈一握的腰压在他的手臂上,鹅黄色的布匹正缠绕在两人身上,好一副暧一昧的姿式,只需轻轻俯下一分,他就可吻到她的唇。
她问:“你来找我,是为了跟我计较,为什么要护着我?”
“我不知道。”
“柳烈焰,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不知道。”
“看来是真的。”她看他的眸光很迷离,也迷乱了他的心。
“我不知道。”他低下头,瞬间攫住了她的唇,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她,忘记了流年。
夏子夜心头骤沉,手掌已聚着力量,正要用力推开他,一滴眼泪落在了她的唇齿间,是咸咸、酸酸、涩涩的味道,不是她的,是柳烈焰的眼泪。
这个男人吻着她哭了……
夏子夜不会哭,她是没有眼泪的女子。
推开他,倚坐在身后架子上,她的心似乎越来越透彻,她有一个问题想问他,但一直开不了口,现在不需要再问了,她知道了。
柳烈焰在她身边,重重靠到架子上,他有一件事要向她解释,但一直开不了口,现在仍然不能,因为她她不是颖儿,只是那么相像的一个人。
颖儿,对不起,一千一万的对不起,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身边的这个女人,如此悲伤的想拥有她,如此悲伤的想纵容她,如此悲伤的想守护她。
他纵容她,就像当年他纵容郑颖儿,不管她多无礼、心黑、狠毒,他仍想为她摘星揽月。
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何他的怒火在见到夏子夜的一刻会熄灭,为何他要在她面前伪装的更强悍凶暴,原来只是为了掩藏,用这些来掩藏自已的真心。
※※※※※
城西郊外的工业区是服装厂的聚集区,并没有太多高楼大厦,大凡是三、四层楼的生产车间和办公楼。
柳烈焰已经离开了,夏子夜则一直忙到天黑,又环视了一遍车间、仓库、办公大楼后,她一个人爬上了顶楼。
夜色正浓,西郊的天空和城市相比明朗了好多,点点繁星好似颗颗珍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亮光。
夜空的东南方向有一颗星星分外亮,母亲曾跟夏子夜过,那是天秤座。
春季的夜晚,天秤座上的四颗大星似乎可以用肉眼看到,里面有一颗叫“氐宿四”,它是全天惟一一颗肉眼可以看见为绿色的星。
母亲就是天秤座的,时候在庭院内,母亲指着星空的东南方向:“那是妈妈的星座,是正义女神亚斯托雷斯做善恶裁判时所用的天秤,亚斯托雷斯一只手持着秤,一只手握着斩除邪恶的剑,那个星座,就是妈妈的。”
所以,夏子夜记得这个星座,代表着和平公正的天秤座。
母亲过世,偶有一次在图书馆她看见了星座的书,翻到了天秤座的那页,那时候的人类一直相互争斗、恶业横行,最后连亚斯托雷斯也放弃人类而回到天上,而和平公正的天秤座只是表面的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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